到了书院,却被告知池夏还在老家未归。
丛珂向写书信的老伯借了纸笔写了一封给池夏的信,正要交给门房时,池夏的几个同窗并容景走了过来。
“丛珂姑娘是来找池夏的嘛?”
“是,他不在,特意写了一封信想拖门房转交。”
“姑娘恕我多嘴了。
池夏是我们这一批同窗里学问最好的,老师都说过他明年科考有很大可能中举。”
“等他金榜题名后自有良家淑女相配,我不是说姑娘不好,只是姑娘与他身份天差地别。”
“一段露水情缘是为美谈,但是和坊间女子一直纠缠不休就容易被诟病。”
……池夏的同窗七嘴八舌的说着。
“我想姑娘也不想让自己成为池夏的污点。”
容景并未见过亡故的曾祖母,所以没有认出和曾祖母长得很像的丛珂,也跟着一起劝告丛珂。
“污点?
坊间女子皆是被家人所卖,战乱期间多的是卖妻典女。”
“你们不去责怪为了自身利益不念妻女的畜生,反而嘲讽身不由己的我们,枉为读书人。”
“说的倒是正义凛然,背地里谁知道是不是也是那卖妻典女的受益者。
道貌岸然的畜生!”
说这句话时,丛珂定定的看着容景。
“我们太平坊女子卖艺不卖身,不偷不抢,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拿着本该给池夏的信,丛珂转身就走。
(十三)冬至那天,南方某州新开了家名为“悦己”的胭脂铺。
悦人不如悦己!
次年春天,池夏中举。
参加过鹿鸣宴的池夏,带着一身醉意来到了太平坊。
春雨撞见了一身酒气的池夏,忍不住骂了他一通为丛珂出气。
池夏从春雨处知道了实情,却再也不知丛珂去向。
同年五月,池夏放弃了选官断了和同窗的联系,在城南开了一家名为“静客”的书斋。
莲为静客。
以后几年,池夏四处寻找丛珂下落。
某年夏,遇雨,躲于铺下避雨,铺名——悦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