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间每个发病的深夜，他隔着大洋送来的止痛方式。
当拼接到右手无名指时，她发现指骨内侧的刻痕——是十四岁初潮那夜，他在自己身上练习缝合术时留下的梅花篆：妻青禾。
焚化炉突然喷出蓝色火焰，陆云深残存的生物电在灰烬中形成全息投影。
他正在重复被活剖的场景，解剖台上散落的却是她这些年写给沈宅的家书。
沈青禾扑进火中时，看见自己七岁那年藏进阿深伤口的金丝，正在他心脏瓣膜上开出一朵血肉芙蓉。
山本的狂笑戛然而止。
沈青禾用脊椎骨刺穿他咽喉时，陆云深最后的神经脉冲正经过租界所有无线电：那是用摩斯电码敲击的《长恨歌》，每个滴答声都在她裸露的坐骨神经上烫出焦痕。
北平城的雪变成了灰色。
沈青禾站在回春堂废墟的最高处，看着自己左臂生长的菌丝穿透陆云深的机械心脏。
那些带着荧光孢子的菌丝正在租界蔓延，将日军尸体串成吊诡的星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