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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难宠沈玉颜祁徽全文

李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玉颜,你是不是疯了!”见心上人受了委屈,祁徽勃然大怒:“你再如此无礼,我就当场休了你!”既然已经开了头,沈玉颜彻底不装了。她将喜帕扔在祁徽的脸上,不屑道:“你说错了,祁徽,是我休了你!”“你......你,你给我滚回去!别想再进我靖安王府的门!”祁徽气得满面通红,指着沈玉颜怒骂。沈玉颜嗤笑一声:“你以为我愿意进你王府的门?靖安王是陛下胞弟才有此封号,可你算什么?这靖安二字是你自己挣来的吗?你嚣张什么?”祁徽一时间没找到反驳的话,沈玉颜却没给他机会。“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原本也不是非要嫁你,是你母亲求来的!你不想让你心上人受委屈,便来作践我我吗?有本事就自己去争取,别拿无辜的人出气!”“我沈玉颜确实不如京中贵女懂规矩知礼数,也绝不...

主角:沈玉颜祁徽   更新:2025-03-15 14: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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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玉颜祁徽的其他类型小说《贵女难宠沈玉颜祁徽全文》,由网络作家“李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玉颜,你是不是疯了!”见心上人受了委屈,祁徽勃然大怒:“你再如此无礼,我就当场休了你!”既然已经开了头,沈玉颜彻底不装了。她将喜帕扔在祁徽的脸上,不屑道:“你说错了,祁徽,是我休了你!”“你......你,你给我滚回去!别想再进我靖安王府的门!”祁徽气得满面通红,指着沈玉颜怒骂。沈玉颜嗤笑一声:“你以为我愿意进你王府的门?靖安王是陛下胞弟才有此封号,可你算什么?这靖安二字是你自己挣来的吗?你嚣张什么?”祁徽一时间没找到反驳的话,沈玉颜却没给他机会。“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原本也不是非要嫁你,是你母亲求来的!你不想让你心上人受委屈,便来作践我我吗?有本事就自己去争取,别拿无辜的人出气!”“我沈玉颜确实不如京中贵女懂规矩知礼数,也绝不...

《贵女难宠沈玉颜祁徽全文》精彩片段

“沈玉颜,你是不是疯了!”
见心上人受了委屈,祁徽勃然大怒:“你再如此无礼,我就当场休了你!”
既然已经开了头,沈玉颜彻底不装了。
她将喜帕扔在祁徽的脸上,不屑道:“你说错了,祁徽,是我休了你!”
“你......你,你给我滚回去!别想再进我靖安王府的门!”祁徽气得满面通红,指着沈玉颜怒骂。
沈玉颜嗤笑一声:“你以为我愿意进你王府的门?靖安王是陛下胞弟才有此封号,可你算什么?这靖安二字是你自己挣来的吗?你嚣张什么?”
祁徽一时间没找到反驳的话,沈玉颜却没给他机会。
“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原本也不是非要嫁你,是你母亲求来的!你不想让你心上人受委屈,便来作践我我吗?有本事就自己去争取,别拿无辜的人出气!”
“我沈玉颜确实不如京中贵女懂规矩知礼数,也绝不嫁你这种软弱无能之人!”
这话说得虽然不好听,却也在理,围观的人也跟着窃窃私语起来。
而看着自己的情郎被辱,饶是沈玉盈也装不下矜持,指着沈玉颜道:“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徽哥哥!要不是徽哥哥还念着两家故交之情愿意娶你,以你这副教养,京城中哪家公子肯娶你!”
沈玉颜眼神一凛,直勾勾盯着沈玉盈。
“你还敢来教训我?那我倒要问问,京城中哪家公子敢娶你这个没过门就身怀有孕的「大家闺秀」!”
此言一出,人群再次哗然。
国公府二小姐还没成亲就身怀有孕?真的假的?
难怪国公府对二女嫁一夫的事情保持沉默!
自取其辱的沈玉盈又惊又恼,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祁徽。
祁徽气得直哆嗦:“我......我一定要休了你这个山野泼妇!”
“呸!我再说一遍,是老娘我休了你!”
“沈玉颜!你敢再口出狂言!”祁徽指着她骂道,“你一个毫无教养的野丫头,若不是两府有婚姻之约,本世子怎么可能娶你?今日你要弃婚休夫,我看谁敢要你这个王府弃妇!”
沈玉颜轻皱起眉头,倒不是因为怕嫁不出去,而是退婚回国公府的话,沈霄和沈夫人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还会绑着她过来给王府赔礼道歉,到时候恐怕就不是羞辱这么简单了。
她必须想个办法摆脱两边无休止的利用和羞辱。
“镇北王到!”
人群中传来一声高呼,刚刚还在看热闹的人们如梦初醒,赶紧让开一条道,纷纷跪成一排。
“恭迎镇北王大驾!”
祁徽也缓和了脸色,拉着沈玉盈跪下接驾。
可他一抬头,却见沈玉颜仍然站着,赶紧拽了拽沈玉颜的衣袖:“给我跪下!”
沈玉颜不为所动,只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镇北王的车驾。
关于镇北王祁隽熙,沈玉颜有所耳闻。
听说这位王爷是当今陛下的七弟,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十四岁就带兵亲率北疆战场,立下赫赫战功,但是五年前在战场上受了伤,从此缠绵病榻,回京休养。
陛下怜他病体,为他亲授世袭王位,与他共治江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镇北王祁隽熙已经在仆从的搀扶下从车驾上下来。
只见他虽眉目俊朗,却容颜苍白,身体瘦弱,在侍从搀扶下刚走几步,就气喘不止。然而他一双眼睛仍然锐利,目光轻扫便停留在站立不跪的沈玉颜身上。
祁徽急了,低声道:“你想死别连累我们,七皇叔不是我等能得罪的!”
“滚开!”
沈玉颜甩开祁徽的手,提着裙摆直奔镇北王。
祁徽又急又气,咬牙切齿地看着沈玉颜的背影,这个疯女人!
祁隽熙的侍卫见红衣新娘竟朝主子的方向过来,下意识抽刀拦在她面前。
“放肆!竟敢惊扰镇北王大驾!”
沈玉颜见了那刀也有些发怵,可她深吸一口气,为了改变腹背受敌的现状,也只能壮着胆子试一试了。
“王爷,您的病我能治。”
镇北王微微皱起眉头,侍卫也怒斥道:“不知天高地厚,来人,把她拖下去......”
“我没说大话!”沈玉颜接着说,“王爷是否常觉神思倦怠,浑身无力?这几日起床后觉得双腿发寒,站立不住?”
“还有,从半年前开始,王爷左肋下就有一团淤血痕,还隐隐作痛,近日疼得越发厉害了!”
此话一出,就连侍卫的动作都慢了半拍。
这个女人怎么对自家王爷的病症如此清楚?
再看祁隽熙,也是一脸凝重,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他淡淡吩咐侍卫:“阿旻,先别动手,听听她怎么说。”
阿旻收起了刀,看了看沈玉颜:“你怎么知道我家王爷的病症?你刚才能治我家王爷的病,到底是真是假?”
沈玉颜先松了口气,才点头道:“我的话句句属实。”
“那你说说,该怎么治?”
沈玉颜回过头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压低了声音:“王爷,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祁隽熙深深看了她一眼,对阿旻道:“带她上车。”
祁徽隔得远,并没有听见车驾前发生了什么,原本以为沈玉颜肯定得罪了镇北王要被拖走了,可只说了两三句话的功夫,镇北王居然把沈玉颜带上了马车!
“这女人到底在做什么!”他愤恨道。
沈玉盈可怜兮兮地靠过来:“徽哥哥,姐姐不会连累我们吧?”
祁徽恨得咬牙切齿,镇北王是京城王爷中不可比拟的存在,连自己的父亲都要让他几分,他决定不论一会儿镇北王如何降罪,一定要把所有责任推到沈玉颜身上去!
上了马车后,镇北王侧窝在榻上,打量了一眼沈玉颜。
“如果你真能治好本王,本王必有重谢。”
沈玉颜笑了笑:“王爷,您自己的身体自己应该清楚,我若治好你,这算是救命之恩吧?”
祁隽熙微微点头:“确实。”
“所以,救命之恩大于天,王爷想要谢我,就娶我做王妃吧。”

蒋婉脸上的怒意一滞,她回答不上来。
因为那个时候,她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避如蛇蝎,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身带不祥,父母把你送走也实属无奈,更何况,你的身体发肤也是父母所给的,回报我们也是理所当然吧。”
沈玉颜被气笑了:“狗屁不通。”
“让我来告诉你,这几年我是怎么过的。”
“四岁记事以后,我开始吵着找爹娘,舅妈指着后院那条狗说那是我娘,让我每晚抱着那条狗睡,要不是我外公斥责,我还不知道我娘是个人呢!”
“七岁,舅舅嫌我在家里吃白饭,叫我每日跟着雇来的长工去田里挖猪草,我手上全是磨出来的血泡你知道吗!”
“十二岁,我被送到乡下医馆去当使唤丫头,外公年纪大了没精力再看顾我,我就这样挣扎着长大,我在医馆吃冷菜馊饭的时候,你们又在什么地方?”
沈玉颜的眼睛扫过这面目可憎的一家子,目光中没有半分余温。
“哦,我忘了,你们在疼爱这个捡来的女儿。”
沈玉颜抬手指向沈玉盈:“我一个有爹有娘的人被扔在乡下自生自灭,而她!”
“这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却被你们宠成掌上明珠!你叫我如何不怨!不恨!”
沈玉安听不下去了,嚷嚷道:“你吵什么!父母不是把你接回来了吗?只要你嫁入靖安王府,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你闭嘴。”沈玉颜甚至不屑看他,“他们好歹生了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教训我?”
“你!”
“把我接回来是为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不过是把我当个工具去实现政治联姻,好给你爹的仕途铺路罢了!”
“够了!”沈宵怒喝道。
沈玉颜可不会让步,直说道:“想都别想!”
“跟镇北王的婚事是我自己求来的,跟你们没有半毛钱关系,镇北王的光你们也休想沾上半分!”
沈家父母气得脸色发白,沈玉安自知理亏说不过她,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姐姐,你别这样......”
只有沈玉盈还在表演自己的茶艺。
“我知道我的存在让姐姐心里不舒服,姐姐骂我吧,父母年纪大了,你别再气他们了。”
“不不不。”沈玉颜摇了摇手指,轻描淡写道,“你谁呀,也配老娘骂你?”
最顶级的羞辱就是无视,沈玉颜甚至不屑。
沈宵怒而起身,桌子拍得震天响:“你真是太放肆了!我们好歹还是你的父母!”
“靖安王府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来人!把这不孝女关进柴房!”
沈玉颜不动如山,只是冷冷地看着这家人。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府上的家丁进来。
沈宵眉头一皱,骂骂咧咧地出了厅堂。
“你们都死了么,没听到......”
声音戛然而止,沈宵震惊地看着自己府上的家丁被三个黑衣劲装的侍卫拦在院子里,靠近不了一步。
沈宵气得声音直抖:“你们......是什么人!”
其他人也纷纷走出来查看情况。
三个黑衣人不为所动,直到看见沈玉颜露面,才齐刷刷跪地。
“参见王妃!”
是阿旻留在这里保护沈玉颜的暗卫。
沈玉颜略一点头:“辛苦诸位。”
沈玉安气得跳脚:“沈玉颜,你居然联合外人在家里闹事!”
“阿旻将军已经警告过你们了,别动我,否则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是整个镇北王府的事。”
蒋婉恨恨道:“不孝女!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沈玉颜若有所思地抬头望天,随即洒脱一笑:“老天爷如果真的有眼,应该先收拾无德无良的父母吧。”
说罢,她飒踏离去。
父爱和母爱,或许她曾经期待过,而如今也都随这么多年的心灰意冷,被隔阂与冷落埋没了。
快到傍晚的时候,阿旻来了。
一见面,他就给沈玉颜奉上了几份大礼。
“王妃,您快看!”
阿旻指着一匹赤棕色高头大马,兴奋异常:“三年前,王爷在战场上生擒西凉国王,西凉向大周送来的求和贡品,整个西凉只有这么一匹,是陛下亲自赏赐给王爷的!”
沈玉颜不懂马,只觉得那马眼神炯炯,毛发油亮,品相确实不错。
“我也不上阵杀敌,王爷送我这个做什么?”
“王爷说了,战马是战士的荣耀之一,今日把战马送你,来日便要骑着战马接你回王府!”
沈玉颜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还有这个!”阿旻打开一个箱子,“东海珊瑚,也是赏赐的贡品,连同夜明珠一起,都是王爷送您的礼物。”
沈玉颜兴致缺缺:“这是王爷承诺的聘礼?”
“当然不是!”阿旻替主子辩解道,“这些只是我们王爷的一点心意,听说男女之间谈情说爱,都是要互送礼物的,额......王妃不喜欢?”
男女之事,祁隽熙到底还是个外行啊。
沈玉颜看了两眼,没把心思放在礼物上,只是转头问:“王爷今日身体感觉如何?”
说起这个,阿旻脸上露出喜色:“王妃真是神了!昨天施了针用了药,王爷的咳喘都缓解了许多,今早还去上朝了呢!”
沈玉颜恍然大悟,难怪沈宵上朝回来就同意了跟镇北王的婚事,看来他们已经在朝堂上交过手了。
“看来,王爷今日早朝上得很精彩。”
阿旻微微叹了口气:“王妃,我从来没有见过王爷对别的女子如此上心。”
“他向陛下求了赐婚的旨意,愿意用十年的军功换与王妃一世相守。”
沈玉颜微微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
“......用军功换?”
“王妃不信可以问问沈国公,今日早朝沈国公和王爷对您的婚事争执不休,陛下觉得很为难,说要再考虑考虑。”
没想到这件事都闹到陛下面前去了。
沈玉颜沉下目光,心中又升起几分忧虑。
她倒不是怕被人指指点点,只是担心陛下解决不了朝廷重臣的矛盾,反而来解决她这个小女子。到时候,她对祁隽熙的承诺就要落空了。
思及此处,沈玉颜也不敢再多想,眼下最重要的是,把祁隽熙的身子骨调理好,先把把这个靠山先稳住再说。
“阿旻将军,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身去王府。”

一时间,祁隽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要本王娶你?”
沈玉颜坚定地点头。
祁隽熙再次打量着沈玉颜。
她身上还穿着大红喜服,头上戴着明珠金凤冠,俨然是新娘待嫁模样。
祁隽熙自然也没忘记,今日是来给靖安王府贺喜的,因此,对沈玉颜的要求有些疑惑。
“如果本王没记错,你是沈国公家的长女吧?你今日......不是应该嫁给靖安王世子吗?”
沈玉颜冷笑一声:“这靖安王世子谁想嫁谁嫁,老娘不嫁。”
“王爷刚才也看到了吧,跟祁徽跪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我父母的养女,她才是祁徽的真爱。可祁徽不敢违抗母命娶她做正妻,于是想同时娶我们两个享齐人之福,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女人竟有如此志气,祁隽熙挑了挑眉。
“可国公府毕竟和靖安王府有婚姻之约,本王若是娶你,便是同时得罪了靖安王和沈国公。靖安王是本王三哥,你应该知道的。”
沈玉颜当然明白,可是事已至此,她没有退路了。
“王爷先别急着拒绝我,我既然提出条件,必然不会让王爷吃亏。我是否有这个让你娶的价值,不妨一试?”
祁隽熙不置可否:“怎么试?”
沈玉颜也顾不得那些繁文缛节,飞快地脱下繁重的喜服外套,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一个葫芦形制的药壶,接着,她倒出一枚黑色的药丸递到祁隽熙面前。
“王爷,用药吧。”
祁隽熙看着那枚药丸,沉默不语。
沈玉颜顿了顿,反应过来:“王爷怕我下毒吗?”
“本王怎知你没下毒呢?”
沈玉颜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说着,她把药丸塞进了嘴里,仰头吃下去。
“你......”
“我与王爷同用此药,若是下了毒,也是我先王爷毒发,王爷可信我了?”
祁隽熙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你又何必如此?”
沈玉颜斩钉截铁:“我要王爷娶我,是为了自救,若要我回去嫁给祁徽,不如叫我去死。”
祁隽熙一时无言。
沈玉颜再取了一枚药丸,祁隽熙犹豫了一下,接过来吞下。
车外的人等了一会儿,还不见镇北王和沈玉颜下来。
靖安王和王妃左右等不到儿子儿媳进门拜堂,也出了府门来查看情况。
“吉时都快过了,怎么还不进去?”
祁徽立刻告状:“沈玉颜那个疯女人,把七皇叔的车驾拦下了!”
靖安王大惊失色:“什么?她......她怎么敢!她人呢!”
“在车上!”
靖安王又惊又怒,回头指责起王妃。
“我就说那种乡下长大的丫头不配进我们靖安王府,你非要图她一个国公府真千金的名头,现在好了,得罪了镇北王,看你怎么收场!”
王妃大惊之下也觉懊悔,实际上她也根本看不上那个丫头,可是,总觉得沈玉盈身份上不了台面,才选择沈玉颜的,谁知道这丫头那么疯!
“快去把她给我叫下来!”靖安王对祁徽道。
祁徽哪敢去得罪镇北王,又不敢违抗父命,只好硬着头皮靠近镇北王车驾,却被阿旻拦下。
“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叨扰,世子请回。”
祁徽强笑道:“我夫人不知礼数得罪了七皇叔,我是来给七皇叔赔罪的,等我带她回去,必定好好管教!”
这时,车里突然传来一声痛吟。
阿旻一惊,赶紧掀开了车帘,却瞧见骇人一幕。
只见祁隽熙伏在床边,口中吐出一口黑血,而旁边的沈玉颜用头钗划开了祁隽熙的手指,手上顿时溢出血珠来。
“王爷!”
祁徽看了也吓得魂飞魄散:“沈玉颜!你干了什么!”
祁隽熙摆了摆手,示意阿旻不要轻举妄动,等他缓过劲来,喝水漱了口,才看向沈玉颜。
“如何?”
沈玉颜举起祁隽熙的手指,给他看指尖的鲜红血珠:“血变红了。”
祁隽熙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轻笑,刚才服下的药丸有了作用,喘息之症有了明显的缓解,身子也不似之前那般沉重了。
难道她真的是个天才?
“王爷,你答应我的事,不会反悔吧?”
“当然不会。”
祁徽看着两个人在里面打哑谜,又见沈玉颜伤了祁隽熙的身体,不由怒道:“沈玉颜,还不快向皇叔赔罪!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祁隽熙转过头来,看着车外的祁徽。
“我看你才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对你未来的皇婶呼来喝去,还不快给皇婶赔礼道歉?”
“......?”
祁徽瞪大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祁隽熙却没有理他,对阿旻道:“去告诉靖安王,就说国公府和靖安王府的婚事作废,本王要娶沈玉颜为王妃。”
阿旻一愣,立刻答应:“遵命!”
祁徽终于反应过来了,赶紧阻止道:“皇叔三思啊!这女人从小在乡野长大,毫无规矩,缺乏教养,若不是侄儿与她有婚约,恐怕这京城就没人敢娶她了!皇叔要娶她,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本王说出口的话,岂能随意更改?对你皇婶不敬,本王看你才是毫无规矩,缺乏教养。”
祁徽被说得哑口无言,见自己说不动祁隽熙,只好赶紧退下去找父母。
阿旻已经来到了靖安王面前。
“王爷,镇北王已决定娶沈玉颜为王妃,从今日起,国公府与靖安王府的婚约作废,镇北王叫我来知会您一声。”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沈玉颜只不过上车不到片刻,怎么就能让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北王娶她做王妃了!
沈玉盈脸色大变,若是沈家和靖安王府婚约作废,那她岂不是会被连累得嫁不了祁徽。
“徽哥哥,那我怎么办?”
赶来的祁徽护住沈玉盈:“你放心,我绝不允许那个疯妇得逞!”
靖安王也难以置信:“七弟他......他是不是病糊涂了!沈家女已经嫁给徽儿了,怎能再嫁他!”
“三哥。”
祁隽熙在沈玉颜的搀扶下走出了马车。
“我心意已决,不容更改。”
“沈玉颜还未与祁徽拜堂,便不算嫁入靖安王府,她自然是能嫁给我的。”

昌平撂下狠话,骑上马愤然离去。
沈玉颜无奈道:“小孩子气。”
“王妃,你没事吧?”
“被鞭子扫了一下,皮肉之苦算不了什么。”
阿旻忧心忡忡,可是沈玉颜也没再继续说什么,只好先送她回去。
纵马离去的昌平越想越气,调转马头往宫里去。
本想直接找祁云致告状,可是被太监告知祁云致政务繁忙没空理她,于是直奔太后的永寿宫去了。
当今太后是祁隽熙的生母,书香门第出身,定然看不上不知礼数的沈玉颜,昌平打算先下手为强,来个恶人先告状,让太后出面拒了这桩婚事!
“姨母!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昌平闯进永寿宫的时候,张太后正和一群太妃们摆弄新来的花草。
张太后闻声抬头,被满脸是泪的昌平吓了一跳。
“昌平?你这是怎么了?快过来让姨母看看。”
“姨母,表哥要娶一个乡下来的女人做王妃,那个女人还欺负我!”
说罢,她撩起裙摆展示刚才摔得青肿的膝盖。
张太后一看,这还得了?
“是谁如此大胆!快去把太医找来,给郡主看看!”
“她叫沈玉颜!”昌平迫不及待地告状,“不知道她给表哥灌了什么迷魂汤,表哥非她不娶,为了她......表哥还对我冷言冷语,阿旻也护着她!”
张太后皱起了眉。
她的儿子她自己了解,祁隽熙绝不是会被美色迷惑的人。
可是看着昌平在自己面前哭成个泪人,也不像是在说假话。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跟姨母好好说说。”
于是,昌平声泪俱下地给张太后讲述了祁隽熙如何对只见过一面的沈玉颜沉迷,以及祁隽熙毫不犹豫拒绝自己的事,当然,自己任性出口骂人的事绝对不能说。
张太后听得又惊又疑,其他太妃也面面相觑。
“自我朝以来,还没听说过哪个女子大婚休夫再当场改嫁的,这沈国公的女儿怎会如此?”
“到底是乡下长大的丫头,跟京中贵女怎么比啊?”
“男女之事都是小事,要是因为这个女人让老三和老七兄弟不合,那可就是大事了!”
张太后一听,也紧皱起眉头。
娶妻生子是家事,两大王爷不合那可就是国事了!
“你刚才说,皇帝要先见见那个丫头再做定夺?”
“是啊......姨母,你可千万不能让陛下赐婚,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表哥不能娶她!”
张太后略一思索,对贴身侍女道:“你叫人去传哀家懿旨,先让沈国公家的女儿来永寿宫见哀家。”
昌平面上一喜:“姨母,你要替我收拾她吗?”
“无论如何,哀家必须知道前因后果,她若真的心怀不轨,哀家绝对饶不了她!”
太后的懿旨很快就来到了国公府。
沈家人听说太后要召见沈玉颜,都有自己的猜测。
“老爷,太后不会给那个丫头赐婚吧?”蒋婉不安道。
沈宵皱眉:“陛下都还没见过玉颜,太后要提前召见,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事。”
沈玉安冷笑道:“哼,我看是沈玉颜的事惊动了太后,太后要先教训她,这下我看她怎么收场!”
“哥哥你别这么说,要是姐姐真的被太后处置了,连累了我们可怎么办?”
沈玉盈心中暗喜,想嫁镇北王那样的男人,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这下,有沈玉颜的好戏看了!
沈玉颜倒是早有预料,昌平去太后面前耍小孩子脾气,陛下又说早晚要召见她,她有这个心理准备,不慌不忙地上了宫里来的马车,看都没看沈家人一眼。
暗卫们不方便跟随入宫,只好飞快地将沈玉颜入宫的消息传给镇北王府。
马车停在宫门口,沈玉颜由太监领着前往永寿宫,还没瞧见宫门,又被昌平提前拦住。
“沈玉颜,你居然真的敢来?”
“太后召见,不敢不来。”
事到如今,沈玉颜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甚至都没有任何惧怕之意,昌平恨得牙痒痒。
“你就等着被我姨母教训吧,到时候我看你还能不能得意起来!”
沈玉颜不解:“我自认为没有做错什么,太后娘娘深明大义,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处置我,郡主如此笃定,是觉得太后是滥用私刑之人?”
“你......!”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啊。”
身后传来悦耳女声,沈玉颜闻声回头。
来人身姿款款,雍容华贵,未施粉黛却容色倾城,她缓缓一笑,如春风拂面,连沈玉颜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昌平欢喜地迎上去:“皇表嫂!”
沈玉颜看见她头上的凤冠,福身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吧,我也是来看热闹的。”皇后笑着摆了摆手,又捏了捏昌平的脸,“老远就听见你的声音了,是不是你又在惹祸了?”
昌平皱了皱鼻子:“我没有惹祸!皇表嫂,你来得正好,这个女人得罪了我,姨母正要见她去问话,咱们一起去看好戏!”
“你呀,怎么还是这么小孩子气?”
皇后对昌平显得很无奈,又转眼打量沈玉颜,目光中带着几分欣赏,点头道:“嗯,是个美人,跟老七挺般配的。”
“皇表嫂!”昌平急了,“你怎么向着外人说话!她配不上七表哥!我才是表哥唯一的王妃!”
皇后叹了口气:“昌平,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明白吗?老七呀,只把你当个妹妹,是你想多了。”
昌平可听不得这话,脸颊鼓鼓差点气成一只青蛙:“皇表嫂,你也是跟她一伙的!我不理你了,我找姨母去!”
说罢,昌平扔下皇后,独自朝永寿宫去了。
皇后摇了摇头,和颜悦色地对沈玉颜道:“我也是因为你的事来的,咱们一块过去吧。”
皇后平易近人,也没什么架子,沈玉颜对她心生好感,点了点头随她一前一后往永寿宫的方向去。
不知昌平提前跟张太后说了什么,张太后的脸绷得紧,见了沈玉颜也只是上下打量。
“你就是沈国公家的千金?”
“臣女沈玉颜,见过太后娘娘。”

张太后见祁隽熙语气坚决,着急道:“可她是你三哥家看上的儿媳妇,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女子跟你三哥闹得难看呢?”
“可儿臣看来,三哥家任何人都没有要珍惜玉颜这个儿媳妇的意思。”
祁隽熙仍然是不紧不慢的,仿佛世间之事他早就了若指掌,只需要静待结果。
“那是你三哥的家事,可你若插手,又得罪沈国公,又得罪你三哥,两头不讨好,还让文武百官看了笑话,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祁隽熙一笑置之:“儿臣不怕得罪人。”
“那你也得为你二哥想想!”张太后难得对祁隽熙严厉起来,“你二哥处理国家大事不容易,你让他为你和老三的事左右为难,这算尽了一个臣子的本分吗!”
这番话有些言重了,连昌平和皇后都变了脸色,紧张地看着祁隽熙。
没想到祁隽熙反而笑了,他的脸色本就有些虚弱,笑容透露着无力感,看得张太后好生不忍。
“自皇兄登基以来,儿臣矜矜业业不敢怠慢,为保大周江山稳固,十年沙场拼搏流尽血汗,如今落得一身病体再无缘疆场,若母后认为这都不算尽臣子本分的话,儿臣无话可说。”
沈玉颜的目光落在祁隽熙脸上,她从未见过在疆场上呼啸往来的不败战神,见过最多的是缠绵病榻的病弱王爷。
她很难将两者联系起来,却在此刻只言片语中,仿佛看到了祁隽熙沙场浴血的悲壮。
沈玉颜忍不住握紧祁隽熙的手,想把刚才那份力量也传递给他。
张太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说重了,提到祁隽熙的病体更是一脸心疼。
“母后知道你劳苦功高,也不是在怪你......只是大周好不容易安稳下来,母后不想再看到皇家子弟再生嫌隙,你可要体谅母后的一片苦心。”
“母后,沈玉颜不过一介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到底有什么本事搅乱大周安稳?又有什么本事离间我们兄弟之情?”
祁隽熙的反问让张太后哑口无言,她又看了看沈玉颜,再看了看祁隽熙,重重地捶了一下座椅扶手,喘着粗气不开口了。
祁隽熙这才缓和了语气,柔声道:“母后,儿臣知道你所思所虑都是为了大周江山,也是为了儿臣和众兄弟。”
“儿臣刚病重的那几年,军中医士就说过,儿臣活不过五年,儿臣便断了娶妻生子的念头。”
“不过,还好遇见玉颜。”祁隽熙将十指相扣的手抬起,看向沈玉颜的眼睛,“是她让儿臣觉得活在这世界上仍有希望,所以儿臣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将来与玉颜儿孙满堂,长长久久。”
“母后,这不也是您的愿望吗?”
话音未落,张太后已经掩着帕子漱漱落下眼泪。
祁隽熙是她最心疼的儿子,早些年她想给祁隽熙指个王妃,祁隽熙以不想耽误人家姑娘为由拒绝了,这成了她的心病。
如今祁隽熙有了喜欢的人,可偏偏......
沈玉颜如果不是靖安王府看上的人就好了,哪怕只是个庶民,她也认了。
“我年纪大了,你......你既然非如此不可,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张太后似乎累极了,擦了擦眼角的泪,“你自己莫要后悔,莫要置兄弟亲情于不顾。”
“姨母!”昌平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可是张太后不想再说话,摇了摇头,被贴身侍女扶着入内室休息去了。
“姨母!你不能答应啊!”
昌平还在苦苦哀求,无意回头就撞见祁隽熙冷冰冰的眼神。
“你走的时候我交代过你什么?”
祁隽熙的气场太有威慑力,吓得昌平一抖,心虚道:“你说......你说让我别去招惹沈玉颜。”
“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
“表哥......难道我真的不如沈玉颜吗?你们个个都护着她,对我却百般冷漠!”
昌平越想越委屈,眼泪滚滚而下。
祁隽熙不为所动:“我早就告诉过你,就算没有沈玉颜我也不会娶你,你若还顾念一点我们的兄妹之情,就早点认错悔改,将来我仍然以兄妹之礼待你,如若不然,别怪我无情。”
昌平一呆,这是祁隽熙对她说过最绝情的话了。
沈玉颜也不是什么睚眦必报的人,只要昌平愿意认错,保证以后不再来骚扰她,她可以当做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没想到昌平撕心裂肺大叫起来:“休想!就算我嫁不了你,这个女人,也绝对不行!”
“她凭什么!她不配!”
喊完之后,她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冲出了永寿宫。
祁隽熙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
沈玉颜也无话可说,只能轻轻地拍了拍祁隽熙的手背,就当安慰。
看完全程的皇后似乎有些意犹未尽,打趣道:“七弟,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啊。”
“皇嫂说笑了。”
祁隽熙又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了。
皇后笑眯眯地看了看他们,从自己头上摘下一根凤羽金钗,递给沈玉颜。
“初次见面,嫂嫂也没准备什么礼物,这东西就当嫂嫂给你的见面礼,等你们举行大婚,嫂嫂再送一份像样的贺礼!”
沈玉颜反而受宠若惊,这金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本以为,皇宫里的人对自己大概都像昌平那样反感,没想到皇后娘娘做为六宫表率,居然待自己如此平和关怀。
“多谢皇嫂。”还是祁隽熙先开了口。
沈玉颜也立刻反应过来:“多谢皇后娘娘。”
“你也跟着老七改口吧。”皇后乐呵呵道,“以后多进宫陪陪母后,她老人家嘴硬心软,一定很快就能喜欢上你的,到时候本宫也多个伴了。”
沈玉颜笑了笑,没有说话。
“皇兄那边,还要请皇嫂多多美言几句。”祁隽熙道,“若我们大婚可成,皇嫂便可算我们的大恩人,到时候还请皇嫂来做这个媒人,喝一杯我们的喜酒。”
“这个好这个好!”皇后欢喜地拍了拍手,“本宫最喜欢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经过这么一遭,祁隽熙仿佛也累了,跟皇后道了别,拉着沈玉颜出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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