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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的傻姑娘重生了无删减全文

灰喜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天空不作美,刚才好淅淅沥沥的小雨,转瞬变成打落在廊下溅起一片水花“噼啪”作响的大雨。屋内气氛冷凝一片,明明是春日,却让人觉得骨头缝里都冷。“大伯,求你救救我爹吧!”宋瓷一身薄衫裙,跪在厅堂冷硬的石板上,膝盖处传来的凉意让她打了个哆嗦。睫毛轻颤,抬头望向面前上首几人冷酷的脸色。“你爹犯下大错,现在牵涉其中,皇上说了,犯错的人都押入大牢里,不许任何人探视和求情。”宋瓷看着面色冷漠的大伯,慌了神,想到爹已经被关押在大牢里十日没了消息,大牢是什么地方?那里可都关押着整个大周朝重犯,据说常年阴暗不见光一股子霉味,阴冷潮湿之下,吃的都是馊饭馊水,晚上还有蛇鼠虫蚁啃咬伤处。爹这些年为了打理宋家产业殚精竭虑,事必亲躬,熬干了心血,这身子越来越差,怎...

主角:宋瓷乔香兰   更新:2025-02-28 17: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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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瓷乔香兰的其他类型小说《宋家的傻姑娘重生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灰喜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空不作美,刚才好淅淅沥沥的小雨,转瞬变成打落在廊下溅起一片水花“噼啪”作响的大雨。屋内气氛冷凝一片,明明是春日,却让人觉得骨头缝里都冷。“大伯,求你救救我爹吧!”宋瓷一身薄衫裙,跪在厅堂冷硬的石板上,膝盖处传来的凉意让她打了个哆嗦。睫毛轻颤,抬头望向面前上首几人冷酷的脸色。“你爹犯下大错,现在牵涉其中,皇上说了,犯错的人都押入大牢里,不许任何人探视和求情。”宋瓷看着面色冷漠的大伯,慌了神,想到爹已经被关押在大牢里十日没了消息,大牢是什么地方?那里可都关押着整个大周朝重犯,据说常年阴暗不见光一股子霉味,阴冷潮湿之下,吃的都是馊饭馊水,晚上还有蛇鼠虫蚁啃咬伤处。爹这些年为了打理宋家产业殚精竭虑,事必亲躬,熬干了心血,这身子越来越差,怎...

《宋家的傻姑娘重生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天空不作美,刚才好淅淅沥沥的小雨,转瞬变成打落在廊下溅起一片水花“噼啪”作响的大雨。
屋内气氛冷凝一片,明明是春日,却让人觉得骨头缝里都冷。
“大伯,求你救救我爹吧!”宋瓷一身薄衫裙,跪在厅堂冷硬的石板上,膝盖处传来的凉意让她打了个哆嗦。睫毛轻颤,抬头望向面前上首几人冷酷的脸色。
“你爹犯下大错,现在牵涉其中,皇上说了,犯错的人都押入大牢里,不许任何人探视和求情。”
宋瓷看着面色冷漠的大伯,慌了神,想到爹已经被关押在大牢里十日没了消息,大牢是什么地方?那里可都关押着整个大周朝重犯,据说常年阴暗不见光一股子霉味,阴冷潮湿之下,吃的都是馊饭馊水,晚上还有蛇鼠虫蚁啃咬伤处。
爹这些年为了打理宋家产业殚精竭虑,事必亲躬,熬干了心血,这身子越来越差,怎么受得了!
她忍着膝盖骨头缝隙里针扎一般的疼,跪着上前,眼怀希翼,纤细的手指扯着他金线织边的袍子一角,“大伯,你不日就能进入内阁,位高权重,只要你开口,我爹肯定能得救!你一定会救我爹的对不对,大伯....”
“咚!”拐杖用力敲击地面。
“我看你是昏了头了,你爹已经废了,难不成还要搭上你大伯不成!你大伯现在马上就要入内阁!我宋家日后也能光耀门楣,他是我宋家的希望,我绝对不允许你捣乱!”
宋老太太面色冷漠到了极致,一张满是沟壑的老脸上似乎要结一层冰。看向宋瓷的目光中,还夹杂了一些不易察觉的...厌恶。
“祖母,我爹可也是你的儿子!”
宋老太太不悦,“没教养的东西,长辈说话你竟然顶嘴。你爹一辈子就是个做生意的商贾!怎么能跟你大伯比!我是断然不能允许,任何事情影响你大伯的仕途的!”
这些话,让这些年一直被“一家人要团结一家人要互帮互助”,洗脑的宋瓷,既诧异,又悲哀。
“商贾?奶奶你是不是忘了!我爹曾经也是读书人,也考了秀才!是你说,大伯二伯已经功名在身,让我爹好好打理家业,都是一家人!帮着大伯二伯,就是帮着自己!往后他们荣耀了,我们三房也同样荣耀!”
“是我说的又如何?今日不同往日了!你爹做错了事,就该受罚!”
宋瓷只觉得荒唐至极,看着面前冷漠的三人,心渐渐凉了下来,“做错了事?这件事千错万错,蹲大狱的也不该是爹!是大伯亲口告诉他,皇上开了海运,现在搜查不严,就算在船只上夹带私货,装一些东西也不打紧!是我爹拒绝之后,大伯还插手安排了人做了这样的事儿!怎么就成了我爹做错了事。”
宋老太太刻薄的脸上涌现出愤怒,狠狠敲击拐杖,“住口!住口!你个逆子!”
说完,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一直安稳坐着的大伯二伯,总算是脸上出现几分除了冷漠之外的表情,忙关切了宋老太太几句。
“宋瓷,你失仪了,你先回去,这些事我们自有主张。”宋大伯不咸不淡地赶人。
他打算简单地把这事揭过,但宋瓷不肯,她知道,如果今日谈话就这么结束,那她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心一横,上前抓住大伯的手,“大伯,你能调任,是大哥娶了宁伯侯的庶女换的,你能升官,是我娘被那庶女打断了一条腿换的!这些年,我们三房,为宋家,殚精竭虑,我娘现在还躺在病床上起不来!你难道都不顾念吗?!”
“宋瓷。”宋大伯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这些难道不是你们身为宋家人应该做的吗?你们怎么敢奢求回报!你们三房的人,无才无德,也只能做这些了。至于你娘,你爹注定要死,你娘也有她的去处,你就不用担心了。”
宋瓷错愕地抬起头,因为气愤和委屈,脸颊涨得通红,眼角的泪珠顺着瘦削的下巴往下滚落。
“啪嗒”一声,滴落在面前的石板上。
“你说什么。”
宋大伯眸光幽深,嘴角轻轻勾起,“齐老王爷喜欢半老徐娘,特别是漂亮娇弱的,他看上了你娘,你爹不在了,她去到齐王府也是个好去处。”
天青色的衣袍,周身儒雅贵气,嘴里轻声说出的话,活像是九幽之下的索命鬼。
宋瓷气得牙齿打颤,“你们,你们把我娘送去给那个荒唐的王爷?他的荒唐京内无人不知,你说是好去处!当真是好去处,大伯为何不自己去!”
“你疯了!你怎么能对你大伯如此说话!”宋老太太看着她这样,忍不住皱眉,嫌弃不加掩饰。
哭喊后,宋瓷意识到,自己无法说服他们,他们没有心。爹娘的结局已经注定,她痛心到几乎要疯魔,忍不住又哭又笑,手用力地捶打在青石板上,很快就出现了血迹。
爹,娘,是女儿无能。
我们一家人看错了人,这哪里是一家人,这分明是要把他们三房拆骨剥皮,榨干所有的价值。
“是,我疯了!”宋瓷一字一顿,“我疯在没有早点看清你们!你们不是家人,你们就是一群泼皮无赖!过桥拆河!枉为人!”
一直沉默的宋二伯“蹭”地站起身,抬脚就踹向宋瓷胸口,“住口!”
面色阴冷,哪里还有以前半分和蔼的模样。
宋瓷霎时就明白,这才是大房二房的真面目。
“来人,把三小姐她关起来。”宋瓷被粗暴地拖拽起来,一双眼睛却还是死死瞪着他们。
宋二伯抬脚还想踢她,却被身侧的宋大伯制止了,“行了,别踢了。眼下我入阁要紧,这些日子裴忌那厮一直盯着我,想找我错处,别节外生枝。”
“他身患重病,本就命不久矣。我在他身边安插了人,给他下了毒,等过了这几天,你我兄弟自是天高任鸟飞的时候。”
宋瓷听着二人阴谋算计,呕出一口血来,意识的最后,只听得一句响亮的。
“大哥高明!”

宋瓷和宋老三回头,一脸疑惑。
“宋瓷,你是不是拿走了你大姐的手链,你个黑心烂肺的东西,你大姐这么好的人,你都舍得欺负她,还不快把东西拿出来。”
宋柔惜为难地看向宋瓷,“三妹妹,姐姐也不想为难你,只是那手链我很是喜欢....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拿银子买过来。你说吧,你要多少钱。无论多少,我都答应。”
宋柔惜想过了,爹爹和祖母都会帮着自己。宋瓷若是不给,不光要挨骂,三伯也会挨骂,她要是不傻,就会乖乖给自己。
宋瓷一笑,“这手链,既然姐姐想要,那就收你二十两吧!”
她料定,宋柔惜没有二十两,即便有,如今为了大伯能留在京里做官的事,他们也不舍得给这个钱。
“什么!二十两,你是不是疯了,一个破手链,你要二十两!”宋老太太气歪了脸。
宋瓷淡淡道:“刚才不是姐姐说,无论多少,她都会答应吗,这链子本身不值钱,但我喜欢,若是姐姐想要,就拿二十两来吧。”
宋柔惜傻了眼,宋瓷居然敢当着爹爹和祖母的面这么说话,难道她不怕祖母生气吗。
“三妹妹,我们可是一家人....”
“正因为是一家人,妹妹我才肯二十两卖给姐姐,若不是一家人,谁要拿走我心爱的手链,我肯定对她不客气。”
宋老太太怒不可遏,看向宋老三,“你看看,你生的好闺女!”
宋老三为难,看到娘生气,刚想低头冲女儿说什么,就瞧见女儿眼底的泪花子。顿时就心软了。
算了,他挨骂就挨骂吧,女儿这么喜欢,他总不能真拿了女儿的,那他还算什么爹!
“娘,是儿子不好,你要骂就骂儿子吧。”说完,他垂着头,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
宋老太太指着宋老三的手不住颤抖,“你,你。”
宋柔惜也惊呆了,总觉得眼前的场景很陌生,不应该是这样的。宋瓷应该忍气吞声,三伯应该乖乖听祖母的话,把手链给自己才对,然后给自己道歉。
宋大伯虽然心疼女儿,但为了一条不值钱的手链闹成这样,实在没必要。眼下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好了好了,一条手链而已。柔惜,你别闹了。”
她闹?她闹什么了!那手链明明是她的!
宋柔惜听到父亲责怪,一下眼眶就红了。
宋大伯柔声安抚女儿,“你最懂事了,回头爹得给你买一条更好的。”
她就想要这一条!
宋柔惜一向维持着端庄懂事的形象,心中难受地发苦,既然爹这么说了,她也不能再继续闹下去,只是心中讨厌上了宋瓷。
宋瓷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听话呢。
这边,宋瓷不光人走了,拿走了羊肉,醉月楼买的饭菜也没留下,美其名曰,祖母不缺吃食,刚才还生气呢,看着自己留下的饭菜想到自己,岂不是更生气。
宋老三觉得女儿言之有理。
父女俩开开心心地往回走。
等宋老太太发现的时候,人已经走得没影子,当场又发了好大的火。
晚上,大房屋子里。
李瑶坐在软椅上,拿着玉滚轮在脸上轻轻按摩,冷冷地看着站立不安的晚霞,冷声道:“跪下。”
晚霞膝盖一软,“大太太,真不怪奴婢的事儿,是三房那些贱人,不让奴婢来通风报信...”
“还找借口!你办事办不好,早知道当年我何必派你去三房!你要知道,你做了哪种事儿,没有任何一家会收留你做事。”李瑶淡淡地拿起茶盏。
晚霞吓得浑身都在颤抖,整个身子匍匐在地,“大太太,求你了,别赶走奴婢,奴婢一定好好办事,求你了,你要奴婢做什么都可以。”
“起来吧。我又不吃了你。我既然答应了,帮你隐瞒下来,就不会说出去。回去好好盯着三房,有什么事儿来告诉我。否则,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卖出去,看有没有人肯收留犯过这种错误的丫鬟...”
晚霞从大房屋子里出来,遍体生寒。
上下牙齿不住的打架,当年,当年要不是被大太太发现了自己这件事儿,她何至于如此。
但说到底,都怪三房的人不听话!他们要是乖乖的,继续当个糊涂鬼,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特别是宋瓷,最近滑不溜手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宋瓷有些怪,好像有些不受控制。但想到以前宋瓷都是乖乖听话,吃了亏也一个字都不会说的样子,她又安慰自己不需要着急。
三房一家子糊涂鬼,窝囊废,怎么会突然就转变呢,多半是自己想多了。
她想到三房提走的羊肉,嘴里馋了起来。
她身为三房的大丫鬟,自然少不了她的份儿,她平日把三太太哄得好,三太太拿她当自己人,什么好的东西都留一份儿,羊肉肯定也不例外。
她兴冲冲地跑回三房,看着满桌空荡荡的碗,宋瓷宋父还有三太太吃饱喝足,正坐在一块儿说着贴心的话,心中有些不高兴,但转念想,应该给她单独留了一份儿,得去厨房看看。
走到厨房门前,她刚想钻进去,就迎面撞上走出来的晚香。
“哎哟,晚霞姐姐,你这急着上哪里啊。难不成,是急着偷吃。”
晚霞脸上一红,“你胡说什么,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巴!”
“哎哟哟,晚霞姐姐发火了,我好害怕啊。”晚香一边儿闪开,一边嘴上调侃,给晚霞气得够呛。
想到羊肉,她又忍住气,走到厨房里去看。
这一看不打紧,她火气蹭一下就冒出来了。
羊肉呢!厨房内除了空荡荡的锅碗瓢盆,什么都没有!
她不信,又翻找了一会儿,确定真的没有,才推开门气冲冲地走了出来,看着门口笑眯眯的晚香,指着她就骂。
“你个小蹄子,是不是你吃了羊肉!”
晚香眨了眨眼,无辜道:“晚霞姐姐,说话可要讲究证据。”
“那为什么厨房里没有羊肉!”她叉着腰,气得咬牙切齿。

三天后,柴房。
宋瓷一头鸦黑长发披散凌乱,三日里她滴水未进,全凭意志撑着,她要活下去,哥哥还在想办法,父亲、娘亲还等着她回家。
却听的柴房外一迭脚步声。
“砰!”
“哟,真寻死腻活啊。三小姐。”
开门的丫鬟上下打量了宋瓷一眼,满脸不屑。
宋瓷死寂的眸子多了几分光彩,“晚霞!”
晚霞是娘亲的贴身婢女,难道是哥哥已经救下娘亲了?
“三小姐。”晚霞却勾了勾嘴角。
她一笑,宋瓷的心骤然一沉。
“你是大房的人?”
晚霞摸了摸手腕上的足金镯子,“三小姐如今才知道,已经太晚了一些。”
“大房派你到三房伺候我娘,监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开始,奴婢就是大房的人。要怪就只能怪你们三房的人太蠢了。可怨不得别人。”
宋瓷扯了扯干裂的嘴角,蠢?可不就是蠢。
蠢到无药可救,蠢到搭上了一家子性命,为别人做了嫁衣。
她爹做了一辈子生意,为宋家积累了数不尽的家财,这些钱财为宋家的人铺路,才有了如今的局面。或许用的本就不是钱财,是他们三房的肉铺路,血浇筑,好让他们踏在至亲的尸骨上,走的长,走的远。
她眼前一阵发黑,三天滴米未进,说几句话的功夫,就没了力气。
晚霞就乐意看她这副样子,三房的人,就该是大房二房的狗,“三小姐可快清醒清醒,您哪,马上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宋瓷一直没吃东西,她的脑子已经有些无法思考。
晚霞的声音在耳边行成“嗡嗡嗡”的声音。她一句也听不清楚。
门口跌跌撞撞走进来一个人,一身酒气,张嘴就喊,“小瓷。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没事,二哥保护你,你爹娘不在了,你哥哥也是个倒霉鬼,死在半路上,以后你跟了我,我来照顾你。”
说着低声笑着扑向宋瓷。
宋瓷的脑海轰然炸开。
“....你说我哥哥,死了?”
宋咏满嘴酒气,凑到她耳边,“对。你哥哥半路遇到劫匪,被杀了,全尸都没留下。你真可怜啊,小瓷。”
“不过你从了我,成了我的人,我会护着你。当个姨娘,岂不快哉。”
说着,伸手就去拉扯宋瓷的衣领,三两下就露出雪白无暇的肌肤。
宋瓷挣扎之际,只来得及摸索到一块儿坚硬的东西,脑子里没有思考,她抬手用尽浑身的力气,朝着自己的头砸去。
猩红的液体喷涌而出。
还带着温度的血液溅射到宋咏脸上,仿佛让他瞬间吓傻了。
宋瓷死了。
被他活活逼死了。
死后的世界跟想象中不一样,不是白茫茫一片,也不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宋瓷只觉得她像一阵风,漂浮在空中。她急切的张望着寻找家人,竟然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大牢。
牢里的空气里带着一股湿意,阴暗的地面上泛着腐烂和伤口溃烂的气味,牢房里的犯人身上铁链“叮叮当当”作响,她环顾了好久,最终找到了被绑在架子上的宋父。
他胸口处的布料被鞭子抽的粉碎,胸膛血肉模糊一片,也不知道挂了多久,已有蛆虫在血肉里扎根。
宋瓷几乎快要吐了出来,急忙上前想解开他的枷锁,手却触碰不到。
宋瓷流下两道血泪。
又飘到了齐老王府外,听到了后院一声声凄厉的哀嚎。
值夜的人听到浑身起鸡皮疙瘩,大家纷纷绕道行走,宋瓷却仿佛被定在那儿。
听了整整五日。
声音终于消失了,一张脏污的破麻布卷了一具身躯从后门儿偷偷抬走。
无声无息。
如今宋父的死让她愤怒,那么娘亲的死足以让她麻木。
接近着,哥哥的尸体出现在面前,血肉被砍成一片肉糜,混在血泊之中。
砍人者用布擦拭刀口上的血迹,冷声道:“骨肉至亲相残如此惨烈,我活了三十年,头一次见。”
宋瓷快要崩溃,捂着脑袋,闭着眼睛,无力的挣扎。
脑海中出现“滴答”声。
“小瓷,你可醒了。你已经昏迷三日了。身子可好些了?”
温柔的声音像是一道救赎的光。
宋瓷睫毛颤抖,缓缓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娘.....”
乔香兰看女儿傻愣的样子担忧,“这孩子莫不是病傻了,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说完,宋瓷猛的扑进她怀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是娘,真的是娘,有温度,一切都是真的。
“娘,你真的在吗,真的是你吗。”
乔香兰笑了笑,抚摸着女儿柔嫩的脸颊,“傻孩子,娘不是一直在吗。”
“娘你别离开我了,就算是一场梦,你都别走了。”
女儿虽然平时也撒娇,但从未像今天一样捂住,乔香兰面露担忧,一下一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顶。
身后的晚霞突然出声:“三夫人,奴婢瞧着三小姐好像好了不少,老太太说近日身子不舒服,想请你去前边儿伺候....您看,不如这会儿去?”
听到晚霞的声音,听她要叫走娘,怀中的宋瓷眼中闪过一点寒芒。
老天保佑让她重生。
这辈子,谁也别想伤害她一家人!
宋瓷从娘亲怀里探出头,声音天真,“晚霞姐姐,老太太有事不跟我娘亲自说,怎么事事跟你说?你何时跟前边这么亲近了。我们居然不知道.....”
晚霞有些惊慌,但很快镇定下来,“三小姐说的哪里的话。只不过是奴婢偶尔去前边儿,跟前院老太太身边的姐姐们聊过几句罢了....哪里就谈得上亲近了。”
“那就劳烦晚霞姐姐告诉老太太,我身子还不舒服,离不开我娘,让大夫人和二夫人去伺候吧。”
“这,这怎么行!一直以来都是三夫人伺候老太太,老太太习惯三夫人伺候,别人未必有她伺候的好。”
宋瓷眼神一冷,“为什么不行,这么多年都是我娘伺候,我娘能做,她们做不得?不会就学,凡事总有第一次。”

墙上的字画被撕扯出巨响,众人惊吓过后看去,晚霞最是意外和惊讶,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额头浸出些汗水来。
她是怎么发现的?
宋瓷手里握着撕下来的字画,半空中,飘飘扬扬落下一张银票,落地后,正好是一张一百两的。
大家顿时都不说话了,晚香第一个反应过来,指着银票笑,“晚霞,这是什么。你刚才说,谁冤枉你来着?”
晚霞嗫喏得说不出话来,语气都结巴了,“这......这银票是我的!”
她百忙之下,扯了一个谎。
“你的?你一个奴婢,哪里来的一百两银票。我们一个月是十五文,你要攒够一百两,得不吃不喝干够五年半才能攒下来。”
反观这些年晚霞的行事作风,可绝对不是能够攒下钱的。
“反正就是我的!”晚霞恼怒极了,伸手就要夺走宋瓷手里的银票,却被她轻巧地躲开。
“这是证据。”
“三小姐,你这般欺负人,又冤枉我,难道不怕奴婢闹到老夫人和大太太面前!”晚霞灵机一动,搬出宋老太太和大夫人威胁。
宋瓷果然不再说话,面露为难。
见此,晚霞觉得自己掐住了她的命脉,得意道:“既然你不想闹大,还是把银票给我吧,否则闹僵出去,不光对三小姐你不好,三夫人也得跟着你遭罪不是?”
宋瓷:“嗯,你说的有道理....”
晚霞心里猖狂极了,她就知道三房这一屋子窝囊废会怕!一提到老夫人和大夫人,他们就不敢再闹!软骨头就是软骨头,她还以为三房总算是有点脑子和骨气了,结果还是和以前一样。
乔兰香见女儿退让松了一口气,结果,下一秒就听她道。
“老太太和大夫人都是讲理的人,一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的。”
“什么!”晚霞惊呼出声,只觉得这三小姐脑子莫不是病坏了?指望老太太和大夫人为他们主持公道?真是痴心妄想。
她思来想去,旋即道:“也行,既然三小姐你非要如此,那我们就到老夫人和大夫人面前对峙。”
她已经开始期待,待会儿老夫人和大夫人如何教训三房了。
最近三房实在是让她感到棘手,得让他们好好教训一下这母女俩,好让她们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才是。
想到老太太对三房的厌恶,大夫人的不屑一顾,她心中就痛快极了。
几人赶到正院儿,宋老太太正苦着脸喝了药,心中正是不高兴的时候,晚霞看了心中一喜。
想着待会儿有她们几人好受的了。
宋瓷径直走了进去,乔兰香面色忐忑,她知道自己这个婆母收拾人的厉害,她刚才没劝住女儿,但待会儿要是婆母要给女儿苦头吃,她这个做娘的,无论如何都要护住女儿。
压下心头的烦躁和惧怕,她也跟着走了进去,晚霞和晚香紧随其后。
“祖母。”
宋瓷一声亲切的祖母,让宋老太太嘴里的蜜饯差点噎住,三房的这个死丫头,从小她就不喜欢,加之一贯是个闷葫芦,她就更加不喜欢了,今日这声奶奶喊得百转千回。
宋老太太一时间摸不清楚对方打什么主意。
“什么事儿。”
“祖母,晚霞偷了孙女的银钱!”
晚霞:“她胡说!还请老太太为我做主,奴婢并没有偷窃。”
宋老太太蹙了蹙眉,“好好的一个家,天天闹。晚霞我看着好好的,哪里会干出偷东西的事儿来。”
纵然是早就料到了,宋瓷还是被宋老太太明晃晃的偏心眼儿气笑了。
她上一世是怎么没看出来的,宋老太太这心眼儿都偏到肚脐眼了。
“祖母,今日孙女的屋子被人翻过,然后就丢了一百两的银票,那是留下来买药调理身体的,我们三房丢了东西,每个人的屋子都搜了,最后这银子,还是在晚霞屋子里搜出来的。”
宋老太太不高兴地看向晚霞,“你真偷了东西?”
晚霞打了个哆嗦,“奴婢没有。这钱,这钱是奴婢自己攒下的。”
宋老太太阴霾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片刻,就离开了。
当初那三千两,她就给得不情不愿,晚霞偷了,她自然有办法从晚霞那里拿回来,总好过给三房拿回去的好。
打定主意,她冲着乔兰香骂道:“看你养的好女儿,动不动就冤枉下人,这传出去我们宋家还要不要脸了,老大老二中了举,以后可是要为官做宰的,你们坏了宋家的名声,就是要毁了他们的名声!都给我滚回去,不准再闹。”
晚霞低垂着头,眼底划过得意之色。
果然,只要跟三房沾边儿,老太太是绝对绝对不会帮着三房的。
乔兰香被骂的脸色一阵发白,颤抖着手拉住了女儿的袖子。
“娘,小瓷还小,不懂事....”
“不懂事?她都十四了,再过两年就该谈婚论嫁了,她这样的德行,嫁出去也会让我们宋家蒙羞!做事没脸没皮,都怪你这个做娘的。教不好女儿就算了,早知道当年就不让老三娶你!”
乔香兰眼圈儿一红。
骂自己就算了,这样骂宋瓷,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娘,你骂我就行了,小瓷日后可是要出嫁的,你这般说,日后谁家好人敢迎娶.....”
“我哪里说错了!老三家的!你还敢顶嘴了!”
宋瓷偷偷给晚香使了个眼色,晚香意会,见无人注意,朝着外边儿走去。
“祖母!”宋瓷一字一顿,“我有办法,证明这银票是我的。”
身侧的晚霞猛然抬头,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她如何能做到!银票上除了商号外,就是银票的面额,其余的,并无任何区别。
“证据?”宋老太太狐疑。
“娘,你这儿是怎么了,这么热闹。你刚吃过药,应当好好休息才是。老三媳妇,也不怪我这个做嫂子的说你几句,你怎么能这时候来打扰娘呢,这不是纯心不想让娘身子好。”
身穿水蓝色衣裙,手中拿着一柄精美的扇子,头上环佩叮咚作响,大夫人翩然而至。

宋瓷对外称病,正好有借口寻了林大夫来,林大夫站在屋内,看着面前的宋瓷,眉头险些打了一个死结。
“三小姐,不知今日你寻老夫来,是想做什么。”
宋瓷:“有笔生意跟你做。”
“三小姐说笑了,老夫不过会的都是些望闻问切的东西,哪里会做生意。”
看着几日不见,已经大不一样宋瓷,林大夫诧异之余,又觉得眼前十多岁的少女浑身上下充满了诡谲,她真的,只有十多岁吗?
回顾之前发生的诸如种种,这心计,果决,胆量,一点不似一个十多岁的少女。
宋瓷眯着眼睛,笑得纯良无害,“你不会,你儿子会。”
林大夫蹙了蹙眉。
宋瓷上一世可是耳闻林惑经商鬼才的名号,他不光读书连中三元,对于银钱数字更是敏锐至极,上一世他气焰极盛时。宋瓷跟他不是一路人,自然无法接触。
但此刻的林惑还未发迹,倒是可以一用。
“三小姐是不是误会了,我儿林惑只会读书,并不会经商。”
“林大夫,你只要找来林惑,别的事我自有主张。你放心,我不会害他,反而会帮他。他一路科举不易,林大夫应当知道,自古寒门学子难出头,要跟世家子弟比,首先需要的就是银子。只要他肯帮我,日后定然不缺银两。”
看出林大夫的疑惑,宋瓷笑道:“林大夫不放心?你知我私密不少,若是我对林惑不利,难道不怕你出去传扬开来?”
林大夫定定地看着宋瓷,半晌吐出一个字,“好。”
林大夫离去,晚香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狐疑,“小姐,你之前是怎么知道林大夫家缺钱,家里还有个读书郎叫林惑?”
宋瓷:.....怎么解释?
“这些消息,不是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就你笨!”
晚香被怼得有些怀疑自我,难不成,真是她消息太闭塞了?这可不行!她可是小姐身边的大丫鬟!
隔了两日,林大夫带着林惑如约而至。
迈入三房大门,就见院子摇椅上,一水蓝色身影安静地躺在院中摇椅上,手中拿着一把扇子,有一下无一下地打着。
细白无瑕的肌肤,在午后阳光下,仿佛周身凝结出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从这个角度看去,甚至能看到少女脸上的绒毛,长而浓密的睫羽搭拉在眼下,眉头微蹙,听到声响,一双灵气四溢的剪水双瞳望来。
林惑看着眼前的宋三小姐,袖中的手紧了紧,上前拱手一礼。
“三小姐。”
“坐。”
宋瓷指着身边的凳子,做出一个请的姿态。
林惑蹙了蹙眉,旋即坐下。
林大夫站在不远处,状似无意,但余光却片刻不离地朝着这边儿望来。
“看来,林大夫不太放心。”
“家父就是个爱操心的性子。”林惑淡淡道。
“林公子,我有话直说,我想跟你做笔生意。”
林惑眸光锐利的看向眼前的少女,“三小姐,好像我们才第一回见吧,那么你,为何会找到我。”
“我无法解释,我只知道你缺钱,我带你赚钱,何乐而不为。”
离得近了,宋瓷发现,林惑并不似想象中的文弱书生,单薄的长衫穿在身上还不觉,宽大袖口下露出的一截手臂,青筋微凸,手臂线条流畅,这显然并不是一个常年读书缺乏锻炼的人,能具备的。
察觉到她的目光,林惑手臂缩了缩,黝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向宋瓷。
两人对视,半晌,林惑轻轻垂下眼帘,语气生硬,“三小姐打算如何做。”
宋瓷满意他的态度,拍了拍手,晚香拿着一叠纸走出。
宋瓷接过,亲手把那叠纸递到了林惑面前,“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全部写在上面了,银票也在这儿。我相信以你的聪慧,必然不需要我仔细交代,如何行事。”
看着夹在其中,两张极其扎眼的一千两银票,林惑眼尾上挑,失了刚才的冷静,“你当真这般信我?”
两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林公子不是蠢人,自然不会做蠢事。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宋瓷笑眯眯地摇了摇头。耳畔的小珍珠跟着晃了晃。
离得近了,林惑隐约能闻到面前少女身上的阵阵好闻的桂花香,不甜腻,恰到好处。
他抬手,修长洁白如玉的手指,快速地接过了她手中的东西,起身告辞。
“三小姐等我消息。”
待人离开,主仆二人才一块儿回了卧房。刚踏入其中,宋瓷脚步顿了顿,迎着晚香不解的神情,眉头紧蹙,声音不悦,“有人来过。”
晚香四下看了看,倒是没看出什么痕迹来。
“奴婢瞧着,倒是屋内没有变化。”
“我那青玉花瓶,往日都摆放在正中央,不偏不倚。今日倒是往左偏了一寸。桌上的匣子,往右斜了几分。”
晚香一看,果然如此,当即大怒,“定然是晚霞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奴婢这就去找她说道说道。”
“不用了。”
宋瓷走到桌边,把花瓶摆放好,又把木头匣子也扶正。
“小姐,莫不是就这么算了?她这般无礼,小姐还要纵着她!”
晚香越想越生气,小姐和夫人就是太好性子了,才会别晚霞那个手脚不干净,奴大欺主的东西给拿捏。
说这话的同时,她心里有些挫败,难不成小姐好不容易转了性子,这会儿又要恢复到以往一样了吗?
见她闷闷不乐,宋瓷走到床榻边儿坐下,抿唇道:“东西没丢,既然不能一击必中,就不要打草惊蛇。”
她闹出来,晚霞不承认,没有证据,大房帮着说话,还是不能拿她怎么样。
“小姐说的是。不过就这么纵容着这刁奴?”
“自然是不成。我有一法,你凑过来。”
主仆二人嘀咕了一番,晚香眼睛越发明亮,“小姐的办法实在是好,奴婢知道如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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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宋老三在家陪着妻子女儿,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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