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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倒计时一年,真千金不伺候了许清荷许辰

田小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然而,在母亲收了江稚鱼为养女以后,因为江稚鱼一句身子虚弱,受不得太阳晒,她就被迫让出了青竹幽居,搬来了这碧水云居。回到碧水云居,许清荷便开口吩咐道:“香梨,将大哥他们先前送我的东西全部找出来,另外,在将我之前送给大哥他们的东西,也都列一份清单出来。”“是。”香梨应了。既然已经决定要和大哥他们断绝关系,自然是要把大哥他们之前送她的东西都还回去,顺便把自己送他们的东西也都要回来。她记得,当初她送给许辰的东西里,有一本《苗疆奇蛊录》,记载的是苗疆的各种蛊毒,里面说不定会有漓毒的解法。很快,香梨便准备好了清单,把许晗他们送的东西都装进了盒子里带了上来:“小姐,东西都在这里了。”“我们走吧。”许清荷应了,带着香梨去了青竹幽居。哥哥他们方才都是...

主角:许清荷许辰   更新:2025-02-19 14: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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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清荷许辰的其他类型小说《死亡倒计时一年,真千金不伺候了许清荷许辰》,由网络作家“田小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然而,在母亲收了江稚鱼为养女以后,因为江稚鱼一句身子虚弱,受不得太阳晒,她就被迫让出了青竹幽居,搬来了这碧水云居。回到碧水云居,许清荷便开口吩咐道:“香梨,将大哥他们先前送我的东西全部找出来,另外,在将我之前送给大哥他们的东西,也都列一份清单出来。”“是。”香梨应了。既然已经决定要和大哥他们断绝关系,自然是要把大哥他们之前送她的东西都还回去,顺便把自己送他们的东西也都要回来。她记得,当初她送给许辰的东西里,有一本《苗疆奇蛊录》,记载的是苗疆的各种蛊毒,里面说不定会有漓毒的解法。很快,香梨便准备好了清单,把许晗他们送的东西都装进了盒子里带了上来:“小姐,东西都在这里了。”“我们走吧。”许清荷应了,带着香梨去了青竹幽居。哥哥他们方才都是...

《死亡倒计时一年,真千金不伺候了许清荷许辰》精彩片段

然而,在母亲收了江稚鱼为养女以后,因为江稚鱼一句身子虚弱,受不得太阳晒,她就被迫让出了青竹幽居,搬来了这碧水云居。
回到碧水云居,许清荷便开口吩咐道:“香梨,将大哥他们先前送我的东西全部找出来,另外,在将我之前送给大哥他们的东西,也都列一份清单出来。”
“是。”
香梨应了。
既然已经决定要和大哥他们断绝关系,自然是要把大哥他们之前送她的东西都还回去,顺便把自己送他们的东西也都要回来。
她记得,当初她送给许辰的东西里,有一本《苗疆奇蛊录》,记载的是苗疆的各种蛊毒,里面说不定会有漓毒的解法。
很快,香梨便准备好了清单,把许晗他们送的东西都装进了盒子里带了上来:“小姐,东西都在这里了。”
“我们走吧。”
许清荷应了,带着香梨去了青竹幽居。
哥哥他们方才都是围着江稚鱼走的,这会儿肯定也都还守在江稚鱼的院子里。
果然,她到了青竹幽居,就看见许辰几人围着江稚鱼正坐在院子里嬉闹,显然是已经将她还在公主府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见她来了,几人脸上的笑容瞬间便凝滞了下来。
“方才还在公主府装的一副虚弱的起不来的样子,这会儿不也自己走回来了?”
许辰嗤笑了一声:“回来了也不知道让香梨来与我们说一声,平白让的稚鱼为你担心。”
“二哥,你别这么说。清荷,你感觉怎么样了?肚子还疼吗?要不要叫府医来给你看看?”
江稚鱼几步跑到了她面前,伸手去拉许清荷的衣袖,声音柔柔手下却暗中用力,去掐许清荷手腕。
许清荷的手腕被她掐的生疼,她用力把自己的手从江稚鱼手里抽了出来。
“啊!”
江稚鱼却故意借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惊呼一声,眼眶瞬间便红了,好像是许清荷故意把她给推倒了一般。
“稚鱼!”
许辰急了,赶忙上前把江稚鱼从地上扶了起来。
“许清荷,你又是发的什么疯?稚鱼关心你,你居然还去推她!”
他厉声呵斥道。
“二哥,你别生气,我没事。妹妹许是在气方才我们将她丢在了公主府里,所以才这般对我。”
江稚鱼皱着眉头,一副痛的狠了的模样,声音却依旧柔柔,显得越发楚楚可怜起来。
她将衣袖轻轻挽起,露出自己白嫩的胳膊,胳膊上,一道划痕清晰可见,有鲜血往外冒了出来。
许辰一看,顿时心疼极了。
他上前,狠狠扇了许清荷一巴掌,直接把许清荷扇倒在地:“赶紧给稚鱼道歉!”
“啊!小姐!”
香梨吓了一跳,赶忙去扶许清荷:“二少爷,分明是江小姐把小姐的手都掐紫了,小姐只是想把手抽出来而已,根本没有故意要推江小姐的意思,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打小姐!”
她方才就站在许清荷身后,发生了什么看的一清二楚!
“你当我们都瞎了吗?再说了,你一个丫鬟,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许辰声音冷冷:“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丫鬟,也敢对我大呼小叫起来了?”
“香梨,别说了。”
许清荷道,深怕会因此连累了香梨。
许是因为绝望,面对哥哥的冤枉,她已经不再感到委屈难过了。
她拉开衣袖,露出自己的双手,手上果然有着几道青紫的掐痕与指甲印,看着格外触目惊心:“事实就是如我的丫鬟所说的那样,二哥信也好,不信也罢 我没错,为何要道歉?”
许辰看到许清荷手上的掐痕,也愣怔了一下,下意识就看向了江稚鱼。
“清荷,你也不能为了冤枉我,就自己掐自己啊!都掐紫了!二哥他们得多心疼啊!”
江稚鱼委屈巴巴地开口。
许辰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许清荷,你当真是恶毒至极!居然连这种陷害的把戏都做的出来!”
“既然我说什么你们都不愿意信,那我也没有说的必要了。”
许清荷神色讥诮:“我来,也不是来与你们争吵的。香梨,把东西拿出来吧。”
尽管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心里也难免还是有些刺痛。
“是。”
香梨应了,把木盒子递了上去。
许辰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那木盒:“你不会是知道错了,所以特意准备了礼物给稚鱼道歉吧?若是如此,我们倒是也可以原谅你方才对稚鱼做的事情。”
“二哥看看不就知道了?”
许清荷道。
许辰打开了盒子,顿时愣住了。
里面放着的是他过去跟着将军外出打仗的时候特意给许清荷收集的各类民风特色小玩意儿,这些小玩意儿不值几个钱,但是他知道许清荷喜欢。
除了这些,还有许晗过去几年送的珠宝首饰,胭脂水粉,许辰送的珍贵药材。
可以说,他们过去送给许清荷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许清荷,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辰望向许清荷,心里没来由有些慌乱起来,好像即将要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一般。
“二哥不是都看见了?这些都是过去你们送我的东西,我现在还给你们,你们也把这些年我送你们的东西都还给我,从此以后,我们就两不相欠了。这些东西,你们扔了也好,转送给江稚鱼也罢,和我没关系了。”
许清荷道。
这些东西,都是江稚鱼还没有进许府的时候,他们送她的。
自江稚鱼进府以后,他们就在也没有送过她任何礼物,哪怕是她的生辰,也是如此。
所有的礼物,都送去了江稚鱼院里,好像他们都遗忘了她的存在一般。
“许清荷,你认真的?”
许辰有些难以置信:“这些可都是当初我们送你的东西!你怎么能说还回来就还回来,还要把这些送给江稚鱼!”
“是啊,清荷,这些东西都是哥哥们送给你的,我怎么能要?你也不能因为生气哥哥门丢下你,就这么伤哥哥们的心啊!”

“光是会背也不行,还要认得这些草药,荷儿,你随为师过来辨认草药。”
许清荷跟着馆主来到药库。
放眼望去,她惊叹于四诊堂药库的广阔。
这个储药的库房比一个尚书府还要大,里面陈列着杂七杂八的药物,只不过全是制作加工过的成品。
而在医书上所载的药物绘相,全是新鲜的草药,全凭肉眼就辨不出晒干加工后的草药叫什么名字了,不过许清荷也懂得变通之道。
许清荷把药物成品拿到鼻边闻了一闻。
“师父,这是您今天考校过我的草药,叫作菊翼,花瓣朵微黄硕大,有清肝明目之效,可入下焦,但苦寒甚重,用药的量有限制,亦不能长期引用。”
许清荷看着这晒干颜色变深的花瓣,回忆医书中菊翼活着时的样子。
“荷儿,你说得不错,这味草药的大致用途便是如此,它的药性甚烈,只可用于清理实火,虚火就不能用它了,它略有小毒,服多伤及肝肾,用量须极谨慎。”
馆主摸了摸扎手的胡须,微笑着补充菊翼的利弊之处。
“师父,这个是良花吧?味道清香宜人,做香囊也很合适。”
许清荷嗅着这股好闻的芬芳,粲然一笑。
“良花较为温和,平时可以用少量来泡水喝,但女人癸水期,却是要慎用。”
馆主提醒道。
“徒儿记得,良花其叶如扇,花朵却小如指甲壳,它没有苦味儿,是温性药物,用药时切记不能在伤口出血期间,而处于癸水期的女人,服用了它会加大癸水的量,甚至延长癸水的时间。”
许清荷脑中已有画面,良花喜好拥簇在顶端,雪白一片的小花扎堆,远看似片白云落在了草丛间。
“但良花也可以调理女人癸水期血瘀不通的症状,须配伍别的药物辅佐,你先学完个药的习性与药效,为师才能教你如何组成药方。”
馆主把书上没有的知识点传授给许清荷,欣慰于许清荷进步神速,一日的工夫就记住了这许多。
教过的几个徒弟里,最有天赋和最勤奋的那两个徒儿,初期也要花上几天才能背熟这些陌生医术基础。
许清荷不以为傲,她也翻过一两年医书,很容易就能把草药的特性和长相纷纷装入脑海。
久而久之,耳熟能详。
直到夜幕降临后,许清荷走出药铺后,感觉心头轻松了不少。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许清荷决心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她带着香梨赶回了许府柴房,就见醒来的吴贵。
“吴贵,你要是将小姐出去的事情说出去,你也是共犯,小姐再怎么说也是许府小姐,你的处境可想而知,不是被发卖了,就是被辞退了。”香梨威胁道。
吴贵听到后点点头,只能将嘴闭严实了,这才被松了绑。
许清荷在柴房被关了三日后,便被许夫人给放了出来,宫里要举办宫宴,各家大人携带妻女一同参加,她是嫡女自然也算在里头。
许夫人将参加宫宴的衣裳送到了碧水云居,只是样式简单,看着像是丫鬟的衣裳,香梨看到后忿忿不平,赶紧缝制了衣裳。
两日后宫宴的日子,一大清早,香梨向许清荷展示了自己精心改制的衣服。
从旧衣上剪裁下来的布料被巧妙拼接成了一件新衣,虽然仍能看出岁月的痕迹。
但整体看起来新颖别致,缝制精细,清洗后显得比新的还要亮丽。
“香梨,你真有两下子!”许清荷惊喜道。
“小姐,奴婢家里曾经营裁缝店,所以从小耳濡目染学了些手艺。能为您效劳,是奴婢的荣幸。”香梨谦逊地回答。
“你的手艺可不简单,放眼整个京城也难有人及。几件旧衣在你手中竟能焕然一新,以后衣服修补就靠你了。”
许清荷满意地笑着,她本没抱太大期望,而香梨却给了她一个意外之喜。穿着这样的衣服去参加宫宴,应该不会引起非议了吧!
“小姐,您可以试穿一下,若有什么不合适,现在还来得及修改。
天色渐亮,府中的马车已准备妥当,若是迟到了,恐怕夫人那里不好交代。”香梨催促道。
随后,香梨帮许清荷换上新衣,整理发髻,并戴上素玉簪子。
“小姐,您天生丽质,打扮起来定会光彩照人,今日宫宴必将成为焦点。”香梨赞叹道。
“你总是逗我开心。我只是不想失礼罢了,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许清荷笑道,美貌不是最重要的,像江稚鱼那样外表美内心恶毒有何意义?
另一边,江稚鱼心急如焚地吃着点心,催促许氏前往皇宫。
她急于早到,等待认识权贵之人。
然而,她在马车旁等了很久也不见许清荷的人影,逐渐失去了耐心。
“许清荷让我们等她,要是耽误了入宫的时间,可就不好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许氏忍不住轻声劝道:她迟到确实不礼貌,但大家心里都有数,你又何必生气至此?别忘了我们今天的来意啊!”
许氏并不担心其他的事情,只是害怕江稚鱼那被宠坏的脾气会在宫中惹是生非,冲撞了什么重要的人物。
正当她们交谈之际,许清荷优雅地出现了。看到她的那一刻,江稚鱼心中满是嫉妒。
母亲给许清荷的不过是自己不要的衣服,可为什么她穿起来就如此合身美丽?
头上只插着一根简单的玉簪,却显得那么出众。
江稚鱼不禁恼怒地想,这一定是天生丽质的缘故,无论穿什么都好看。
她暗暗发誓,一旦自己有了权力,一定要让许清荷付出代价,毁掉她的美貌,以免她继续招摇过市。
许氏的脸色也微微一变,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关切地问道:“荷儿,你这两天说不舒服,可好些了,这几天府里事情多,我没顾得上来看你。”
“多谢母亲关心,我已经无大碍了。父亲和母亲送来的药材帮了大忙,让我能及时参加这次宴会。否则,岂不是辜负了母亲的美意?”

“你弄丢了我的夜明珠,本罪该万死!但念在本宫一心向佛的份上,你吃下这颗毒药,以身试毒,让我高兴高兴,我就饶你一条贱命!”静乐公主望着下首的许清荷,目光中带着鄙夷不屑。
许清荷如坠冰窟。
静乐公主是出了名的残暴不仁,且喜爱制毒,让宫人以身试毒。今日,分明是江稚鱼弄丢了夜明珠,可在场所有人却都把许清荷推出来给江稚鱼顶罪!
方才,她明明亲耳听见静乐公主说过这药里带有漓蛊,服用之人会只剩下一年寿命,一年内若是找不到解药,蛊虫就会啃食干净那人的五脏六腑,仅留下一具空壳子!
“清荷,你听见没有?还不快把药吃了!”
二哥许辰拿过了药,递到了许清荷面前。
许清荷连连后退,眼中还噙着泪水:“二哥,这药不能吃......”
许辰把药从瓷瓶中倒了出来:“你给我住嘴!赶紧吃!你不吃,连累的就是整个尚书府!”
“二哥,清荷若是不想吃,就让我来吧。清荷自幼娇生惯养,不敢吃,怕痛也是正常的。不像我,自幼就身子不好,饱受病痛折磨,这点痛,对我来说,早已经习惯了。”
江稚鱼说着眸子中透出了几分哀伤,她装模作样地对着许辰露出笑脸,看着却越发破碎脆弱。
许辰一听,顿时心疼不已,怒声道:“这苦怎能让你来吃?许清荷!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他说着一步步逼近许清荷,眼神冰冷。
许清荷红着眼眶,拼命挣扎,却还是被强行掰开了嘴,许辰把药塞了进去,逼着许清荷咽了下去。
许清荷被呛到,顿时拼命咳嗽起来。
她想要把药吐出来,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五脏六腑开始剧烈疼痛,许清荷整个人蜷缩到了地上,痛的青筋暴起,冷汗淋漓,泪水克制不住从眼角滑落,流了满脸。
痛,实在是太痛了!
“哥哥,救我。”
她下意识看向三个哥哥,声音虚弱。
三个哥哥却面色鄙夷,后退了一步。
“有什么好求救的?不过是痛上一会儿,这就受不住了?既然如此娇贵,就不该顽劣,弄丢公主的夜明珠!现在这样,也不过是你咎由自取罢了!好好记着这份痛吧!免得以后再犯,给尚书府惹下麻烦!”
许辰怒声道。
静乐公主的眸光落在许清荷身上,轻蔑地嗤笑了一声,转身就带着一众宫女离开了。
后院中一时只剩下许清荷几人。
许清荷已经痛的眼前的视野都模糊了,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她额头滚落,她费力地去看她的三个哥哥,他们却都对着她冷眼旁观,好像看不见她的痛苦挣扎一般。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无视真相,这般对她,明明她才是他们的亲妹妹!
她本来是户部尚书府备受宠爱的小女儿。
五年前,母亲带她去寺庙祈福,路上遇到了山匪,侍卫为了救她与母亲,惨死在了山匪的刀下。
母亲为了报恩,把侍卫的独女,自幼体弱多病的江稚鱼收为了养女,养在了膝下。
自此,家中最受宠爱的人成了江稚鱼,所有人都告诉她,她要懂得感恩,要照顾保护好江稚鱼,如果不是为了救她和母亲,江稚鱼也不会没了爹爹。
初始,她也是感激江稚鱼的,直到江稚鱼屡次三番冤枉陷害她,挑拨离间她和哥哥父母的关系。
不管她说什么,哥哥和爹娘都不信,他们只信江稚鱼的话,只偏向江稚鱼!
就像今天一样。
她吃下了毒药,她就要死了,她只剩下了最后一年的时间!
依然没有人愿意救她一把,为她说一句话,甚至,连这毒药都是他们逼她吃下去的。
许是心痛到了极致,身体上的疼痛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许清荷,别装了!有这么痛吗?赶紧起来!我们该走了!你还嫌今天在公主府不够丢人的吗?”
见她还在地上挣扎,许辰有些不耐烦起来。
许清荷也想从地上起来,但是她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根本爬不起来。
“二哥,我没有装,我真的好痛。”
许清荷声音虚弱,她费力抬头去看许辰,泪水不知不觉已经模糊了眼眶。
“妹妹,你就是再闹脾气,也先起来,回府里再说吧。你这样,这么多人都看着呢,若是传出去了,怕是不仅对你的名声不好,还会有损哥哥他们甚至整个户部尚书府的名声。”
江稚鱼表面一副循循善诱的劝导模样,实际却是再说她就是装的。
许辰的脸色果然有些难看了下来:“你既然不愿意起来,非要甩小性子,那就自己回府吧!”
他如今正在备考,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
他说着一甩袖:“我们走,别管她!”
“哥哥,我没有......”
许清荷想要解释,可许晗他们却已经转身离开了,丝毫没有再继续听她说的意思,甚至,江稚鱼离开前,还得意挑衅地望了她一眼!
看着几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眼前,许清荷只觉得一颗心如坠冰窟,身上的痛楚此刻却远不及内心的绝望。
许是人在绝境中总会想通一切。
许清荷如今只剩下一年寿命了,她不想死,她想找到解药,活下去!
至于哥哥们,既然他们从不在乎她的死活,关心的只有江稚鱼,那么,她以后也不会再把他们当哥哥对待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身上的疼痛也渐渐退散了下去,最后,还是她的贴身丫鬟香梨红着眼眶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许清荷的后背不知不觉已经被汗水浸润得湿透了。
“我们走吧。”
她道,声音中带了几分讥诮。
她无视了其余小姐公子投来的鄙夷讥讽的目光,径直离开了公主府,回了尚书府,去了自己居住的院落——碧水云居。
这碧水云居原本也不是她的院子。
她从小长大的院子叫青竹幽居,因她自幼便喜竹,院子里种满了密密麻麻的竹子,一到夏天郁郁葱葱,随处一坐,便可乘凉。

“方小姐,这是在做什么?又不是节日,行这么大礼是要赏钱吗?我可是一分钱也没有啊!”许清荷忍不住笑道,这情形简直像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方伶怡从地上爬起来,手中还握着一块石头,显然是想趁人不备发动攻击。
“许清荷,你得意什么?有种别躲,我们来真格的打一架。”她红着脸说,显然对刚才的失败耿耿于怀。
“我为什么要跟你打架?”许清荷冷笑,“你先动手挑衅,我都已经原谅你了,你还想怎样?不过是几句口角,你就想要我的命?”
这里没有旁人,如果许清荷真的想出手,方伶怡可能早已不在人世,哪里还能在这里叫嚣?
“笑话,我没做错什么。你打了我,我就要杀了你!”方伶怡毫不示弱地说。
许清荷静静听着方伶怡的恶言,心中虽有不适,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方伶怡的言语不过是出于嫉妒,当方伶怡提到那匹差点撞到她的马时,许清荷微微一笑,仿佛听到了一个荒诞不经的事。
“你说我运气不好?这匹马偏偏冲着我来?” 许清荷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笑意,“或许它只是认错了人。而且,如果真要说不祥,为什么救我的人安然无恙呢?”
方伶怡被许清荷的反问弄得一时语塞,继续说道:“还有,你和那个男人在众人面前......” 她的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危急时刻,谁还会在意那些规矩?”许清荷轻轻摇头,“若有人在危险中救助了你,难道你会因为礼教而拒绝他的援手吗?更别说为此寻死觅活。”
随着许清荷的话,方伶怡开始感到不安。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得太过分了。
许清荷一步步逼近,眼神中的冷静让方伶怡不由得后退,即使她想站稳脚跟,身体却不听使唤。
“你刚才不是说得很起劲吗?”许清荷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力量让方伶怡不敢再轻易开口。
“我......我只是......”方伶怡想要为自己辩解,但声音已经不再坚定。
“好,既然你这么认为,那么我想问问,你是从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幸的?”
许清荷停顿了一下,语气转为严肃,“你的这些话传出去,怕是会被人当作诅咒。
况且,你父亲与我父亲同为皇上效力,地位平等,并无高低之分。你这样说话,岂不是在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方伶怡的脸色变得苍白,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却又无法立即收回那些伤害性的话。
许清荷接着说:“至于说到礼仪,生死攸关之时,谁能顾得上那么多?被救下且平安无事,这说明幸运女神眷顾了我。若因一次接触就要以死谢罪,那么世上的贞洁烈女也太多了些。”
许清荷冷笑着,对方伶怡的话毫不动摇,“就算你说得再动人,在我这里也行不通。”
“我只求能活下去,哪怕活得不光彩,这比什么都重要。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池塘,方小姐,是否需要我的帮助来让你清醒一下?”
“我想看看在生死抉择之时,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许清荷,你想干什么?这里是皇宫内院,即便你是许家嫡女,一旦被发现有越矩之举,也无法逃避惩罚,如果你敢碰我,我父亲绝不会饶过你。”方伶怡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反正按照你的说法,我已经没有活路了,我又何必为难自己呢?就算是堕入地狱,我也要拉着你一起,让你生生世世都受我的摆布。”许清荷的眼睛中满是愤怒。
原本她无意与方伶怡对抗,也不想过多接触。
但方伶怡的咄咄逼人让她怒火中烧,不想轻易放过她。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和你拼了。”方伶怡无路可退,鼓起勇气举起手中的石块冲向许清荷。
然而,许清荷轻巧地一闪,一脚将方伶怡绊倒在地。
“就凭这点本事还敢和我作对?下辈子再说吧!不过今天我心情好,不想和你计较。识相的话,赶紧离开这里!否则下一秒我可能就会改变主意。”
许清荷眼角看见一道粉红色的身影闪过,心中有了打算。
她不愿在这里弄脏自己的手,也不符合她的行事风格。
如果有人愿意帮忙,何乐而不为?
方伶怡以为大限已至,却没想到许清荷突然改变了态度,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转念一想,这里是皇宫,谁敢在此闹出人命?许清荷的威胁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你......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再找你算账的。”方伶怡说完便匆忙逃离,仿佛身后有鬼追一般。
许清荷望着方伶怡逃走的方向,满意地点点头。不出所料,她即将撞上更大的麻烦。
另一边,江稚鱼正对着王爷倾诉思念之情,“王爷,这两个月您不在的日子里,我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现在见到您,终于安心了。”
墨延珩曾答应过江稚鱼会抽空写信给她,但时光流转,信件却未曾抵达。再次面对他时,她的心中满是委屈。
“鱼儿,都是我的错。”墨延珩握着她的手,声音里带着歉意,“我忙着为父王办事,几乎无暇休息,竟将承诺你的事抛在了脑后。若你因此生气,尽管责罚我吧!”
江稚鱼轻轻摇头,眼眸中虽有埋怨,却更显温柔:“王爷,我怎舍得对你发火?就算心里难受,也绝不会伤及您分毫。”
墨延珩见她如此通情达理,心中愈发怜爱:“我就知道,我的鱼儿最善解人意。这次外出,我不仅为父王母妃带回了礼物,也为鱼儿准备了一份心意。”
说着,他从腰间取下一枚精美的玉佩:“这玉佩珍贵非常,我一直佩戴着它,想着有一天能送给你。有了它,就如同我在你身边陪伴。每当思念涌上心头,望向它便如见到了我。”
江稚鱼接过玉佩,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江稚鱼紧跟着开口道。
“原来还是因为把你扔在公主府的事情。”
许辰皱眉:“那不是因为你自己做错了事吗?再说了,你自己不也走回来了吗?至于这么小气,斤斤计较吗?”
“是,我就是如此小气,斤斤计较。”
许清荷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他们怎么认为,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许辰的声音戛然而止。
“把我之前送你们的东西都还给我吧?哥哥总不会还舍不得吧?”
许清荷讥笑了一声。
“好,许清荷,你真以为我们稀罕你送我们的那堆破烂啊!还给你就还给你!你以后别后悔!”
许辰被刺激到,顿时怒了,吩咐道:“把四小姐以前送我的东西都拿过来。”
很快,当初许清荷送他们的东西就被小厮整理出来,拿了上来。
许清荷让香梨对着清单一一核对了,确认没有问题,便收拾好了东西转身离开,丝毫没有半点儿留恋的意思。
许辰看着许清荷的背影,皱起了眉头,他总感觉许清荷与之前不同了,她这次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不过,清荷过往就算生气,过两天也就好了,他知道她有多依赖他们,这次定然也是一样,只要过几天,她就会低头来与他们认错了。
江稚鱼则是看出了他眸色中隐隐的不安,暗暗咬牙。
她同样不明白许清荷这是耍的什么把戏。
莫不是欲擒故纵?
若是如此,她倒是学聪明起来了!
只可惜,就算聪明了又如何?
哥哥们是她的,这尚书府嫡女的位置,也迟早都是她的!
许清荷离开了青竹幽居,便回了碧水云居,吩咐香梨把礼物都收拾放好,从里面找出了《苗疆奇蛊录》,仔细翻阅起来。
里面果然记载了有关于漓蛊的内容,与她记得的一般无二,只可惜,里面并没有记载如何解毒。
许清荷的身子瞬间瘫软了下来,绝望充斥了她的脑海。
难不成她当真要死于这蛊毒?
生命倘若当真只剩下一年,这仅剩的一年里,她不想在讨好任何人了,她想好好对待那些真心对她好的人,至于那些对她不好的,她也不强求了!
到了晚间,香梨前来通报:“小姐,夫人来了。”
一听是母亲来了,许清荷眸子难得亮了几分。
自从江稚鱼来了府里,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都再也没有踏进她的院子,整日里总是陪着江稚鱼。
母亲说,他们要弥补江稚鱼缺失的父爱母爱,若不是她,江稚鱼不会小小年纪就成了孤儿。
于是,除了请安与用膳,许清荷再也没见过他们,哪怕是在自己的生辰。
可是今天,母亲再一次来了她的院子。
莫不是母亲知道了公主府发生的事情,特意来安慰她?
想到这个可能,许清荷心里不由多了几分期许。
哥哥们不相信她没关系,她还有母亲!
很快,许夫人走进了院子里,许清荷赶忙起身上前规规矩矩行礼:“母亲。”
许夫人目光有些挑剔地落在许清荷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听说你今天和哥哥们还有稚鱼一块儿去了公主府?”
“是。”
许清荷应了,眼眶不由有些红了。
母亲果然是已经知道了,所以特意来安慰她了!
她抬起头,就想要扑进娘亲怀里,像小时候一样对着娘亲撒娇,告诉娘亲中毒的事情,娘亲定然会相信她,找大夫给她解毒。
可许夫人却后退了几步,有些厌恶嫌弃地皱眉,将她推开了:“你这是做什么?弄丢了公主的夜明珠,还栽赃嫁祸到稚鱼头上也就算了,回府以后,居然还把稚鱼给弄伤了,又使性子把之前送给哥哥的东西都拿走了,若不是我看见了稚鱼胳膊上的伤,你是不是还要继续欺负她!欺负一直疼你宠你的哥哥们!”
许清荷一怔,下意识就想开口解释:“母亲,不是这样的,明明是稚鱼......”
“你想说都是稚鱼陷害你的,是不是?”
许夫人却已经先一步打断了她的话:“许清荷,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满嘴谎话,自私恶毒的女儿来!江叔叔当初可是为了救我们才死的!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女儿?你立马去给我和稚鱼还有哥哥们道歉,把从哥哥们那拿走的东西也都给我还回去!”
许清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母亲不是来安慰她的,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原来母亲和哥哥们一样,也从来不相信她的话,只相信江稚鱼。
“我不去。”
她声音中带了几分自嘲。
“你不去?”
许夫人挑眉:“好,当真是年纪大了,翅膀硬了,连母亲的话都不听了!既然你不去,那你就给我在院子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从院子里出来!如此自私恶毒,当初你还不如死了!”
许夫人说完,甩袖离开,没有再看许清荷一眼。
许清荷望着许夫人的身影逐渐消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只觉得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泪水不知不觉已经流了满脸。
原来,母亲如此讨厌她,讨厌到恨不得她死了!
没关系,她只剩下最后一年的寿命了,很快,母亲的心愿就能实现了。
香梨赶忙上前,一把扶住了许清荷,眸中满是心疼:“小姐......”
许清荷愣愣的,好似才回过神来一般,伸手擦去了脸上的泪水,有些虚弱得对着香梨笑了笑:“我没事。”
尚书府正院,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候,许晗几人陆陆续续都到了,落了座,许清荷的位置上却始终空无一人。
他不由皱眉。
莫不是因为公主府的事,她气的连用膳都不愿意来了?
这丫头,气性居然变得如此之大,如此不可理喻起来了!
“许清荷人呢?怎么还没来?父亲母亲都到了,她还真是越发没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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