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北宋古墓时,在青铜棺内发现两具相拥的尸骨。
男尸颅骨嵌着十二枚青铜卦钉,女尸心口插着半截桃木簪。
当考古队试图分离尸骨时,棺椁突然渗出靛青色液体,在场者皆患“蜕皮症”死去。
最后一位研究员咽气前,在监控录像里看见个红衣女子蹲在棺边——她正用骨针将研究员们的眼球缝入琉璃瓶,瓶身隐约浮出“天圣九年”的阴刻。
窗外老槐沙沙作响,树影里漏下的月光在地上勾出《连山易》卦象。
穿月白衫子的女童蹲在树根处玩石子,每颗石子都刻着陆氏子孙的生辰。
当更夫敲响三更梆子时,树梢银铃轻颤——那铃铛的裂纹,正与当年陆沉怀中的铜镜如出一辙。
民国三十七年秋,北平琉璃厂的学徒水生,在给《申报》主编送拓片时瞥见张泛黄的老照片——画面里穿月白衫子的女童蹲在槐树下,手里把玩的石子隐约可见“陆”字刻痕。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照片,指尖竟被纸面渗出的靛青色液体灼出《洞渊秘咒》的纹路。
“后生仔也懂箬草缚魂?”
古董店柜台后转出个戴玳瑁眼镜的老者,镜腿缠着褪色红绳。
老者枯瘦的食指敲了敲玻璃柜,水生看见他指甲缝里嵌着青铜碎屑,与照片中女童发间别的簪花质地相同。
柜底暗格里躺着半枚铜镜,裂纹恰好能与他怀中拓片拼合。
当铜镜碎片凑近时,水生听见槐树沙沙作响。
镜面浮现出光绪年的画面:自己正跪在义庄给溺亡新娘换殓服,而那具女尸腕间银锁的纹路,竟与照片里女童的簪花一模一样。
老者突然咳出大滩金蚕,蚕尸落地凝成朱砂小楷:“陆氏血脉未绝,长生劫再启”。
水生连夜逃回河北老宅,却在祠堂梁柱间发现捆扎整齐的《千金方》残卷。
泛黄纸页夹着张庚帖,女方生辰赫然写着“阿箬”二字。
当他用铜镜碎片划过纸面时,地砖突然裂开,露出埋着九枚青铜卦钉的陶罐——每枚钉身都刻着不同年代死于蜕皮症的陆氏族人姓名。
雷雨夜,老宅古槐突然渗出黑血。
树根处浮出半截石碑,碑文记载着更悚然的真相:水生并非陆氏旁支,而是陆文廷用山鬼胎衣炼制的“人茧”。
他后颈的胎记不是烫伤,而是洪武年刺入山鬼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