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会有无穷无尽的嫉妒与自我怀疑。
不知哭了多久,我打下一个个字给你发送了那条消息,紧接着就想将手机倒扣在桌上。
可你突然的秒回打乱了我的动作。
你说那是真的。
真的?
真的...此刻我的痛苦,我的不可置信,也是真的。
你还要和我分手。
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给了我无限的幸福,又毫不留情地收走呢?
我不受控制地为自己辩解,不是我拍的,不是我做的,一切都只是外人的嫉妒,他们只是嫉妒你爱我。
痛苦与不甘叫嚣着,毫不留情地吞噬着我,可比起这些生理上的情绪刺痛,失去你更让我恐惧。
我的双眼睁大,久久未得到休息的神经在此时变得突兀地亢奋,我等着你的审判,等着你该如何处置这一颗将裂未裂的心。
自尊自爱,那是什么东西?
晏重柯已经抛却了这种代表着可贵的品质,它们的存在并不能博得你的侧目。
当我全身心地依赖着你的一言一语而苟活的时候,便意味着给了你随时毁掉我的权利。
你还是爱我的,你轻易地原谅了我过界的诘问。
不过是下跪,有什么难的?
我早不知已经排练过多少次了。
晚上的别墅很冷,地砖刺得我膝盖发酸。
冷到我快要昏睡过去。
可是不可以,我还没见到你。
跪到了阳光破开百叶窗的时候,我的神明终于回来了。
我听见你对我的夸奖,就像是信徒终于得到了女神的首肯,那副摇摇欲坠的身子,也不受控地落了下去。
------我醒来的时候,鼻尖先闻到的是消毒水和药液的味道,再然后,全被你发尾的香味占据。
你还是舍不得我,舍不得我被冻死,舍不得我就这样离开你的人生。
我支起身,想囚住你的手,却突兀地想起,不能玷污了你——我这双手,不久前还杀过人。
是的,或许你永远也不会想到,那个之前还在酒店和你举止亲密的男人,此刻已化为一具焚化炉的枯骨。
哭得情绪崩溃的时候,顺手摧毁了一个生命,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那把匕首刺进他心脏的时候,我听见他对我破口大骂,见我不松手竟然开始对你置喙,说你花心却又无情。
我听着他对你造谣的话,手下力气不禁重了几分。
既然不会说话,那就快点去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