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差遣？”
“愿意。”我是为他而来的，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8
敌军断了大批粮草，在救济到来之前，至多再撑七日。
我军一直牵制着对方，分了东西路纵队把守住各个关卡，让他们无路可退。
第六日，敌军等不到援军，率先开战了。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少次挥刀。
从一开始的握不稳刀柄，微微颤抖，到后来的心如磐石。
我只知道当一切声音归于沉寂，橘红色的夕阳洒在顾小将军脸上，干涸的红点像功勋。
不知这样多少次，终于听见了胜利的号角。
“我们胜利了。”
“启国胜利了！”
进京的路上，随处可见鲜花、掌声，沿路的百姓夹道相迎。
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坦然地收下民众的欢呼雀跃。
作为亲卫队，我得以离他最近，与有荣焉。
这一次，我不必站在人群中仰望他，而是站在他身后。
“子安！子安！”
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有一只手上下招摇。
我翻身下马，挤开人潮，果然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娘！我回来了！”她的发间多了几缕华发，眼角也萌生了皱纹。
“诶！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快回家吧，娘特地买了只鸡给你补补……”
我与队伍作别，先行回了家。
家里还是老样子，熟悉的磨盘、灰扑扑的麻布袋，还有一张简单的原木桌。
秦大娘子还是穿着她那件穿旧了的麻布衣服。
“娘，你怎么没给自己做件新衣裳？”
“没事。这衣服还能穿呢，娘把钱攒着给你娶媳妇用……”
我一时语塞，虽然我已经习惯了男儿身，但是从未考虑过娶妻生子。
我从怀中取出一块布包，递给她。
“这个你拿着。”
“这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