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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我从当贫农开始何麦钟棰全文

恩怨各一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个节骨眼上,你去告状的话,反倒会抓住你的事不放,无论对错。你还不如抓住班存耐的把柄,坐稳支书的位置,推行土地专营是搞政绩的好机会,老裴家也会帮你的,那天村里人帮俺家,还没有去送过玉米,到时候拱拱火,村里人会支持的。毕竟我可以败俺爹的名声,说啥话都有人信!把到时候成绩搞出来,你不升谁升?”裴寂昌仔细地为许松绳分析,摆在他眼前的,已然是一条光明的路,就如此刻耀眼的阳光。本来,这也是许松绳的初衷,不过为他更加坚定了而已。上一世,裴寂昌扶持过不少科员上去,但这样的话他没法说,太荒谬了,虽然年代不一样,但官职的规则大体不会变多少。许松绳依旧沉默,但这些话他竟然都听进去了,莫名觉得裴寂昌这个人很复杂,不是一般的复杂,一旦让他去了省城,够何民众...

主角:何麦钟棰   更新:2025-02-04 17: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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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何麦钟棰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七零,我从当贫农开始何麦钟棰全文》,由网络作家“恩怨各一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节骨眼上,你去告状的话,反倒会抓住你的事不放,无论对错。你还不如抓住班存耐的把柄,坐稳支书的位置,推行土地专营是搞政绩的好机会,老裴家也会帮你的,那天村里人帮俺家,还没有去送过玉米,到时候拱拱火,村里人会支持的。毕竟我可以败俺爹的名声,说啥话都有人信!把到时候成绩搞出来,你不升谁升?”裴寂昌仔细地为许松绳分析,摆在他眼前的,已然是一条光明的路,就如此刻耀眼的阳光。本来,这也是许松绳的初衷,不过为他更加坚定了而已。上一世,裴寂昌扶持过不少科员上去,但这样的话他没法说,太荒谬了,虽然年代不一样,但官职的规则大体不会变多少。许松绳依旧沉默,但这些话他竟然都听进去了,莫名觉得裴寂昌这个人很复杂,不是一般的复杂,一旦让他去了省城,够何民众...

《重回七零,我从当贫农开始何麦钟棰全文》精彩片段


这个节骨眼上,你去告状的话,反倒会抓住你的事不放,无论对错。

你还不如抓住班存耐的把柄,坐稳支书的位置,推行土地专营是搞政绩的好机会,老裴家也会帮你的,那天村里人帮俺家,还没有去送过玉米,到时候拱拱火,村里人会支持的。

毕竟我可以败俺爹的名声,说啥话都有人信!

把到时候成绩搞出来,你不升谁升?”

裴寂昌仔细地为许松绳分析,摆在他眼前的,已然是一条光明的路,就如此刻耀眼的阳光。

本来,这也是许松绳的初衷,不过为他更加坚定了而已。

上一世,裴寂昌扶持过不少科员上去,但这样的话他没法说,太荒谬了,虽然年代不一样,但官职的规则大体不会变多少。

许松绳依旧沉默,但这些话他竟然都听进去了,莫名觉得裴寂昌这个人很复杂,不是一般的复杂,一旦让他去了省城,够何民众喝一壶的。

“老哥,你看,都把我逼得跳井了,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为了你的家庭幸福,你只能听我说的做。况且,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裴寂昌与许松绳对视,他的话突然戛然而止。

“啥事!”

许松绳板着一张脸,急切逼问。

“支书,是这样的......”裴寂昌往前挪了挪椅子,身子紧紧与许松绳挨到一起,“俺爹的名字带个硬,而你又是松,一硬一松,是吧,咱这是缘分啊,天注定要在一起公事的。”

许松绳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用力捶了裴寂昌一拳,但也仰头大笑了起来。

气氛这不就活跃起来了,最好的公事关系,最后一定得是和气生财。

“滚你妈的......”

最后,许松绳怒骂,与裴家兄妹两人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看到许松绳走出办公室,班存耐连忙小跑过去,缩着脖子,脸上的褶子比地里的沟壑还要深。

姜婷婷扶着姜光照,两人也着急靠了过去。

至于班晓庆,杵在太阳底下不为所动,他可说不了软话,真跟个二傻子似的,而其他闹事的后生都已经溜达到大院外的路上,随时准备要跑。

“小许,咱也算一个村的,人不亲土还亲,娃不懂事,一定要再给他一次做人的机会。”

姜光照急着说话,呼吸顿时变得很粗,似乎喉咙处卡着浓痰。

许松绳板着脸,狠狠瞪了一眼班存耐,但也没再提不饶人的话。

“大伯,俺说句公道话,支书是真的好,用心帮贫农过好日子,原来俺家的日子多苦呀,玉米面都得搅拌成汤,可现在,顿顿都能顶饱。”

裴寂昌立马接话,不过看似老实,很实诚的发言,实则是在为许松绳暗暗使劲。

虽然只是一家农户,但裴寂昌的方式方法,两面三刀,先是给支书制造矛盾,然后再拿捏把柄,最后去扶持,与官场里某些规则大体一样了。

无非档次太低,只是在一个人口多的穷村子里。

“支书确实是想为坪头村办好事。”班存耐笑着点头,只能跟着肯定许松绳的工作。

“当初下地种苗的时候,支书手把手教俺爹如何科学养殖,所以才能每亩长出三千多株玉米苗,人家在背后的付出只是不兴说。”

紧接着裴寂昌继续表情生动地演讲,这个时候,大队里的其他人都已经到场了。

姜光照异样地看了许松绳一眼,心中诧异,没想到这位支书用心到了这种地步。


裴寂昌没有任何表态,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而后才热情地牵起支书的手。

“支书,村里的有些人可真不是个东西,你为坪头村尽心竭力,为贫困户做担保,竟然还把你家给砸了,他娘的,真窝火!”

裴寂昌一边情绪激昂地叫骂,又拉着许松绳,两人坐在了椅子上。

“我在这里真是待得够够的,有些地方真是活该穷!”

许松绳仰头狂啸,脖子处的青筋暴起,眼镜也掉到了鼻头处。

此时此刻,这位支书想要调回镇上的心情达到了顶峰,妻儿再也不用来回跑几公里,家人每天都能在一起,更重要的是,不用再面对这么些刁民!

就是何民众口中的“刁民”!

只要把裴寂昌手中的离婚证明拿到手,那自己的工作问题就可以轻松解决......突然,许松绳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容。

“寂昌,有些失态了,实在有些人太过分,我对这片土地还是有很深的感情在,一定要做出一番成绩才行。”

许松绳意识到刚才的话有所不妥,赶忙圆场。

“支书,不管你说了啥,骂了啥,你始终是俺老裴家的恩人,再说了,咱好歹也是个男人,谁还能没点火气!”

裴寂昌当即附和,“火气”两字更是咬得很重。

这话呀,果真还说在许松绳的心趴上喽,他扶了扶眼镜,再看眼前这憨厚的小伙,面容上闪过一抹歉意。

“寂昌,老哥先帮你把事办了。”

许松绳的语气不由柔软,其称呼也变了。

“快给我把溢价粮的证明开好,寂红,别傻愣着了,把哥的结婚证明拿出来。”

裴寂昌嘴角上扬,瞥一眼小妹,模样很是急切。

“哥......”

寂红拉长声音,抬起头时,已经是眼泪汪汪了,“你就别去省城闹了,万一出点事怎么办?咱把婚离了吧,安安心心过日子。”

姑娘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其实寂红是担心一会将要发生的羞耻之事。

“呼”

许松绳长长呼气,心里的负罪感倒是减轻了些,贫农家哪能斗得过省城的领导,就像这小姑娘说的一样,不要闹了,好好过日子才是真。

做这事,兴许是帮了老裴家。

但是嘛,支书还是理解错了,想歪喽。

“支书,你先帮俺出证明,我跟寂红要证件。”

裴寂昌立马起身,用力拉拽小妹的胳膊,不停地呵斥。许松绳也没闲着,先去开溢粮的证明。

很快,许松绳落了大队里的章,裴寂昌瞥了一眼,脸色霎时阴沉。

裴寂昌松开小妹的胳膊,一个箭步冲过去,探着身子把那张溢价粮的证明拿到手里。

“呵呵呵,感谢支书。”

裴寂昌笑着,先把证明装到口袋里。

“寂红,你把结婚证明给我。”许松绳又对着小妹伸出了手,“你相信支书,肯定没事的,我会保护好你哥。”

“支书,来,你坐下,我们展开聊聊。”

突然,裴寂昌抓住了许松伸的肩头,向着一旁拉拽。

“你这是要干啥!?”

许松绳顿时也变脸了,感觉有点不太对劲,这裴寂昌的手劲咋这来大。

“何民众让你吃屎你也吃!?”裴寂昌陡然咬牙切齿,眼珠子都在往外凸着,仿佛要吃人吐骨。

“啊!?”

许松绳的额头顿时溢出一层冷汗,他的目光有所躲闪,推开裴寂昌的那只手后,又遮遮掩掩道:“你说的这叫啥话?我可和何民众没有一点关系,早就把那个人看透了,介绍大学的事根本办不了。”

“当我傻子?呵呵,何民众事先跟公社打好招呼,只要骗走我手里的结婚证明,我和何麦的婚事就不存在了,是这样的盘算吧?”


在78年底,爆发了知青返乡的活动,人们高喊“我们要回老家去”的口号,这种情况持续到第二年,依然愈演愈烈。

插队下乡时期,不少知青与当地农户喜结连理,突然可以回家了,面临抉择,选择抛妻弃子的不在少数。

但是在坪头村,还是头一次遇到女方逼着要离婚的。

村民们在大队的驱赶下,终于离开了老裴家的院子,但这场荒诞的闹剧并没有结束。

天色渐渐暗淡,小院里一片狼藉......

一只公鸡飞到树杈上彷徨地鸣叫,那口井盖上面被老裴压了几块石头,老农担心儿子又跳下去,那句“我不想活了”太吓人了。

里屋的炕上,一盏煤油灯晃动着,老裴家坐在炕边,何家人靠箱柜站着,村支书在当中调解。

“毕竟原来也是一家人,在一起生活过,而且何麦为坪头村的建设付出了宝贵的青春,与咱们有着浓烈的革命友谊,既然感情淡了,咱就和和气气地分开......”

许松绳看向老裴家时,陪着张笑脸,但话里话外明显向着何家。

“领导头上这伤,人家不愿意追究,可就是看在这些关系上,要不然就得抓牢里去。”

见裴家人不说话,许松绳紧蹙眉头,又重重提了一嘴。

裴硬石、白辛巧这两口子,神色明显慌乱起来,至于小妹,裴寂红,低着头不说话。

这完全符合村里人对老裴家的印象,一遇事就不吭气,吃亏了也不愿多说。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带你们去公社,赶紧把婚给离了。”

许松绳紧接着又说,倒是替老裴家做了决定。

而这话一出,何麦的身子微微晃动,裴寂昌有意望过去,虽然视线昏暗,但能看得出来,那女人在兴奋得窃喜。

刚才裴寂昌之所以沉默,是在慢慢适应眼前陈旧的年代,脑中不断涌入的记忆,让他很难一下消化。

记忆抽丝剥茧,让裴寂昌对何麦的憎恶更加浓烈,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在利用裴家。

何麦只想取得参加高考的机会,还想有人可以伺候她,好让她不用下地赚工分,在裴家她过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美日子。

这女人还信誓旦旦地说,担心怀孕会影响高考,所以一直要求裴寂昌在房事时做好防护,对这种事还百般推辞。

说句难听的,裴寂昌得求着,才能跟何麦发生一次关系。

但老两口一直想抱孙子,裴寂昌二十三岁,何麦二十岁,这在村里属于年龄大的了。

可何麦说的什么话?

“爹,妈,你们不要着急呀,等我先考上大学,稳定了以后,再和寂昌要孩子,这样一来,我们这个小家就能转成非农户,孩子就是城里人啦。”

何麦当时笑得很灿烂。

这个女人把老裴家耍得团团转,家里有的几颗鸡蛋,都留着给她吃。

连同小妹,裴寂红都没有任何怨言,心甘情愿让嫂子吃好的,只为以后见到亲家时,能够敞亮地说一句:“俺家可没亏待你家的闺女。”

可现在何麦却是要往死逼老裴家,喊了两年的妈,白辛巧小腹上的那几脚,她真能下得去脚。

坏到骨子里,说的就是这种人!

“哈哈哈哈......”

许松绳轻轻拍手,笑声似乎缓解了屋里沉寂的氛围,又道:“你们两家人可不能再闹了,都得向前看,现在年景多好啊,日子更有盼头!”

这话,许松绳可是说给老裴家听的,刚刚给你家批了土地独自经营,粮食收成指定不错,千万别放着好日子不过,自找难受。

许松绳搓手转身,看向何民众时,露出献媚的笑容,后者的头上裹着厚厚的毛巾,在满意地点头。

能为领导办这么一件大事,以后可攀上靠山了......村支书心里这般盘算着。

可事情解决了?

“婚可离不了!”

突然,男人粗犷的声音在屋里炸开,令人心头一颤,只见裴寂昌大步朝着何家人走去。

“寂昌,你怎么就不认理,今天的这事,人领导要是追究的话,你就得关到牢里去!”

许松绳不高兴了,朝着裴寂昌大声呵斥。

“我怕坐牢?”裴寂昌脖子处的青筋暴起,一把拉住何麦的胳膊,用力拽到自己身边,“我媳妇要是走了,我可活不下去,连命都没了!”

“哎呀,裴寂昌,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何麦用力挣扎,惊恐地望向父亲,可男人的手宛如钳子,牢牢铐住自己的胳膊,感到生疼。

“寂昌,别犯浑了,快放开!”

许昌绳大声呵斥,何民众同样十分着急,身子不由打起冷颤。

“什么叫犯浑,现在何麦还是我媳妇,我拉自家婆娘的胳膊还不行了?是你们犯贱,来管我家的事,赶紧从我家滚出去!”

裴寂昌暴戾高吼,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在前一世,裴寂昌就是专门解决这种难事的,他的身份复杂,既然现在他是老裴家的儿子,呵呵,就得按照自己的做事风格。

他担着,但就不会做人留一线了。要做绝!

“你!”

何民众惊恐地瞪圆眼睛,只感头皮发麻。

“寂昌,你究竟想干什么啊!”许松绳急得直拍大腿,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别搁这装好人,这婚离不了!何麦也走不出这个家!”

裴寂昌的那张脸无比阴沉,脸颊两侧的肌肉都在微微抽动,这绝不是一个憨厚的农村小伙该有的神态。

奸诈、心狠、歹毒,等等,这些恶毒的词汇,仿佛都与现在的裴寂昌有关。

说句难听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你放开我啊,放开......别抓我的胳膊......爸,你赶快带我离开这里。”

何麦终于感到害怕了,她胆怯地挣扎着,可在裴寂昌手中,就像一只胡乱扑通的鸡仔。

“你这个人!”

何民众当即挡在裴寂昌身前,赶忙护住女儿,可裴寂昌依旧不松手。

“老裴呀,快......快管管你儿子,千万别再做傻事了,真想被送牢......牢房里啊!”

许松绳连忙呼喊裴硬石,已经被吓得结结巴巴了。

什么人最害怕,除了疯子,就是被惹恼的老实人,裴寂昌此时的样子像疯了似的。

老农上前,靠到儿子身后,可他也不知道该咋办。

“我他妈连死都不怕,还怕坐牢!?今天谁要是带走我婆娘,我就跟谁拼命!来!来跟我对命!”

裴寂昌一头顶在何民众的胸口,使其趔趔趄趄地往后退去,双手拽住何麦的胳膊,用力往后一甩,人直接飞了出去,重重摔在炕头地下。

“给老子都滚出去!”

裴寂昌顺手拿起墙角的铁锹,又照着何民众的头就敲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许松绳赶忙拉着何民众后退,只听“咚”的一声巨响,裴寂昌那一铁锹干在砖头地上,爆发出了火花。

“寂昌,不要冲动啊,有什么事咱坐到炕上好好商量,你给老哥一个面子!”

许松绳护住何民众,赶忙说起了好话,两人也慌乱地退到门口。

一个高大的汉子,壮得跟条牛似的,贼有劲,可他发疯了,要和人对命,这给谁能不怕。

“你配当坪头村的支书?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先让你死!”

裴寂昌又一铁锹砸了下去,迎着村支书的脑门。

“啊呀呀......”许松绳的喉咙处,不自觉地发出怯懦的声音,慌忙推着何民众跑出屋子。

“爸......”

何麦坐在地上绝望的呼喊,这一刻,她害怕到了极点,裴寂昌宛如一个匪徒。

“啪嚓”一声,裴寂昌重重将门给关上。

“你得赶紧救我女儿啊!”

何民众揪住许松绳的领口,歇斯底里的咆哮,他浑身都在发颤,整个后背都是发凉的。

这位省城来的领导彻底慌神了。

“这个......这个这个......”许松绳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没从铁锹的阴影中回过神。

“大队肯定解决不了,裴寂昌疯了,得去镇上找公安!”何民众喘着粗气。

而同时在屋里,裴寂昌推着爹妈,还有小妹往屋外走,至于何麦,女人缩在一角,连炕都不敢挨着。

“爹,妈,还有小红,你们也都出去!今晚上在寒房里凑合一晚上。”

裴寂昌一边急促地说着,手上越来越使劲。

“儿啊,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咱家可指着你活!”白辛巧带着哭腔劝说。

“我知道,你们放心,老裴家可不能受欺负!”

裴寂昌扭头看了一眼何麦,这女人立马颤抖,随即将门拉开,这次把爹妈,以及小妹推到院子里,又重重把门给关上。还上了锁。

这时在屋的外头,几个人面露惊恐地站在那里,夜色浓稠得像化不开的青墨。

而在屋里,就只有一对小夫妻了。

他们可是夫妻啊,经过公社证明过的,一些法律还未健全,所以裴寂昌无论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脚步声渐渐到了火炕那里......

注解:寒房是农村用来放柴火,农具等的房屋,儿子娶媳妇后,通常要把主屋让出来,没有多余的屋子,便只好在寒房睡。


反观秦招娣,谨小慎微地坐在那里,无论谁去看她,在眼神交汇的瞬间,都会赶忙递出笑容,明明很饿,这些东西她都没见过,可只敢夹着吃一小口。

“我可没有这个手艺,是你叔叔做的。”

叫蒋玉凤的妇人,笑呵呵地摆手,她正是何麦的母亲。

“叔叔原来下乡插队的时候,是给公社做饭的,拿手菜可不少,丫头,你要是想吃的话,要经常来家里串门,同学关系可跟亲人没什么两样。”

何民众的话突然就深情了,他站起身子,夹起一整根鸡腿,放到隋青轻的碗里。

“尝尝叔炖的鸡肉,肯定也对你的胃口。”

“好嘞,就怕何麦嫌我烦。”

隋青轻一点不客气,拿起鸡腿啃了起来。

“呦,你还能意识到这一点啊,咱宿舍里就数你的话密,有时候我睡着了,都感觉你在我耳边嗡嗡嗡的。”

何麦撇了撇嘴,调侃一句后,桌子上的年轻人都仰头大笑,隋青轻毫不在意,没心没肺地咧着嘴。

可是何民众的脸色闪过一抹阴沉,笑意也变得虚伪,瞪了眼女儿后,又将目光落在自己的大儿子身上,心里顿时添堵了。

这个何地,只顾着低头吃饭,跟饿了八辈子一样,完全与隋青轻无交集。

“对了,叔叔,何麦说她之前病了两年,现在需要到医院里检查吗?我让我爸给帮忙找找主任医生的关系。”

隋青轻随口问了一句。

何麦的神色霎时很不自然,但何民众的笑容依旧和蔼,他看着隋青轻,缓缓解释:

“小丫头,感谢你的好意,何麦只是气血不足,站久了头晕,现在已经用中药调理好了。小麦,你可要重视你们之间的友谊,看看咱们的小丫头多为你着想。”

何麦不以为然,白了隋青轻一眼,后者则调皮地吐着舌头,将头依偎到秦招娣的怀中。

乍一看,隋青轻与秦招娣的关系要更好,而何麦的心思,全部都在董宏伟身上。

只是如此细微的举动,就让何民众对秦招娣感到无比厌恶。

饭后,董宏伟、隋青轻几人便先回校了,何麦留在家里,至于大哥何地,与老三何旺,悠闲地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格外的放松。

地里的麦子长得旺,这兄妹三人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你们都过来!”

突然,何民众的一声怒吼,让家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无比紧张。

“爸,咋了?”

何麦最先靠过去。

“那个最古灵精怪的女娃,叫隋青轻是吧?”何民众的神色异常严肃。

“是啊,爸,怎么了?”

何麦连忙问,她的哥哥和弟弟,也都认真地坐在了一旁,关了电视。

“那就对上号了。”

何民众用力点头,稍有停顿后,又沉声说起:“接待我回岗的,就是一位姓隋的领导,两人长得太像了,好似一个莫子里刻出来的,肯定是父女关系。”

“爸,你是说隋青轻的背景......”何麦上前一步,神色变得惊恐。

“对!比起董宏伟,你的同学之中,背景最厉害的就是隋青轻了。

也不想想,正常的家庭,可能培养出十八岁就能考上大学的子弟吗?所以你一定要跟隋青轻处好关系,别说你了,对我都有极大的帮助!”

何民众站了起来,重重拍住何麦的肩膀。

“爸,我知道了。”何麦用力点头,神色亦是极其肃穆。

“还有你,何地,就知道一个劲的吃,没看到我给你使眼色吗?那么好的机会,也不说趁机跟隋青轻处好关系!这个年纪的女生,心里都单纯。”


妇人之所以会买这两袋大米,是因为想帮这对可怜的农村兄妹。所以,所给的要求,一定要让对方真切地感觉出来,对方的真诚。

果不其然,妇女愣住了,她不由低头去看寂红的手,指甲里欠着黑色的污垢。

“可不用给我纳鞋!”

妇女抓起寂红的手,不由眉头轻皱,这么小的年纪,这是吃了多少的苦,手心里布满老茧。

“这样吧......”妇女开始思虑,片刻后,终于又对着裴寂昌开口:“你车上总共拉了多少袋玉米。”

“二十七袋。”

“那就是得十三块五毛,是不少钱呢。”妇女低声呢喃,顿了顿后,她推开门,探出半截身子,朝着刚才聊天的妇女呼喊:

“你们都来一下。”

很快,屋子里挤进来七、八位妇人,顿时要把屋子都给站满了,不约而同地向兄妹两人投去疑惑的目光。

“这是我家那口子的远房亲戚,在村里搞土地独立经营的,家里遇到难事了,咱们帮忙凑点钱,做件好事。当然了,也不会白让大家帮忙,会给送玉米,就是这样的品相。”

妇女把玉米递了过去,她很会说话,这个口才,想必在造纸厂也是不小的领导。

“这肯定得帮呀。”

“就是就是,也都是咱的亲戚。”

“这玉米长得不错呀。”

......

其他妇人纷纷附和,完全没有要拒绝的意思,但都心知肚明,究竟干的是啥事,但不担心,领导给担责了。

“总共得十三块五毛,我家可以拿出五块,大家帮忙凑一凑。”

那位妇人又说。

随之其他妇女七嘴八舌,都是领工资的人,能拿出钱,至少比粮食局要便宜些。

一转眼,他们就把二十多袋玉米分销完成。

“我们跟着你去搬玉米,不然你这样一趟趟地跑,一来太麻烦,再说还会惹上闲话。”

妇人对着裴寂昌笑道。

要是他们自己拿玉米,随口一句,就说在粮食局买的,谁也不会多问。

“姐,谢谢你。”

裴寂昌真挚地感激道,这比他想象中的顺利太多。

寂红低着头,她突然蹲下身子,拿手指在妇人的脚上量了量。

“诶呦,可不敢。”妇人连忙把寂红扶了起来,又向其他人招呼,“我们快走吧。”

在楼道里,妇人紧紧揽住寂红的胳膊,动作格外的亲昵,刚才小妹的举动,完美击中了她的软肋。

小妹这么上道?裴寂昌心中颇为惊讶,这表现,要是放在官场里,必然会让领导赏识,这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定要重用。

其实吧,小妹只是听她哥的话,刚不是嘴巴一张一合的,说要给人家纳鞋,不得量量?

裴寂昌等人赶到三轮那里时,班晓庆还在低头捣鼓着点火棍,像被抛弃的小媳妇,一脸的怨气。

“姐,多亏了你们这些好心人,家里出事后,村里人也是借人借车的。”

裴寂昌找机会在妇女耳边低吟了这么一句,随即又对着大高个呼喊:“晓庆,三轮修好了没?”

“还......还没呢。”

班晓庆扬起头,看到来了一群穿制服的人后,赶忙将头低下,他是个文盲,不识制服胸前的小字。

“来,我们搬。”

裴寂昌一下左右扛起两袋玉米,大步走在了前头,之所以说那些话,是怕班晓庆掺和进来露馅。

寂红同样扛了两袋子,紧步跟着她哥,其他妇人各拿一袋,真是能顶半边天,都精气神十足。

搬了两趟之后,也就将二十多袋玉米都搬空了,兄妹两人连汗都没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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