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无翳狂笑着后退，“你终于肯出来了！”
回答他的是湮灭万物的黑潮。当黑暗退去时，大桥中央只剩深不见底的巨坑。明玄镜趴在残骸里，看着白璃抱起昏迷的小金走向大海。
“等等！”他举起攥着的金莲碎片，“你的琉璃珠……”
少女回眸一笑。那笑容妖异而悲凉，眼角绽开血色的莲纹。
“太乙金华，本就是一场骗局。”
她纵身跃入波涛。最后一刻，明玄镜看见她胸口的琉璃珠彻底碎裂，两道纠缠百年的魂魄归于沧海。
第四章 赊刀人与活灵脉
小金在ICU第三天的深夜，明玄镜听见了磨刀声。
医用监护仪的绿光中，灵兽的羽毛正以肉眼可见速度脱落，裸露的皮肤上凸起蚯蚓状肉瘤——青霄子的元神在与兽躯融合，这是最危险的夺舍阶段。
磨刀声停在病房门口。
“赊刀卜卦，断死断生。”佝偻老太婆用指甲划拉着玻璃门，她肩头蹲着只独眼狸猫，猫爪捧的铜盘盛满蠕动的眼珠，“小哥，买消息还是买命？”
明玄镜握紧偷藏的手术刀。金莲碎片在左眼窝隐隐发烫，但自从白璃坠海后，他的回光能力就时灵时不灵。
老太婆突然抽动鼻翼：“你身上有幽冥海的咸腥味……见过玄冥大人？”
这句话让明玄镜瞳孔骤缩。他想起白璃入海前那句“太乙金华是骗局”，想起阎无翳提及的“幽冥之主”，掌心渗出冷汗。
“我要买鹭城灵脉的情报。”他撕下病号服口袋里的符纸——这是今早出现在枕头下的，画着天心观独门云篆。
狸猫发出婴儿般的啼哭。老太婆抠出颗猫眼石抛向空中，石内浮现出地铁施工队的画面：工人们正在挖掘的青铜鼎上，刻着与金莲容器相同的纹路。
“三足龙纹鼎，周赧王迁九鼎镇灵脉的仿制品。”老太婆的假眼泛起幽蓝，“有人要重启鹭城灵脉，代价是百万生灵献祭。”
监护仪突然尖啸。小金浑身肉瘤爆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