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明月祝清婉的其他类型小说《易孕美人带球跑,绝嗣世子火葬场后续》,由网络作家“墨如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人坐稳当了,祝清婉才敢从盒子里拿出玉佩递给他,萧晔伸手就去开盒子。祝清婉一边打量他的神色一边支支吾吾道:“这玉佩不知如何就裂了,还望......还望世子息怒......”听到这话的萧晔同时也看到了碎成两半的玉佩,眉头紧紧皱着,半晌没吭声。祝清婉立在一旁,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话,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腿都有些发软,毕竟世子脾性一向难猜,从前有不规矩的下人,可是被世子打得只剩半条命给发卖了。“罢了。”对萧晔来说,母亲遗物颇多,他时常戴着这个玉佩只不过是瞧着样式喜欢,毕竟是易碎物,虽日后不能佩戴,但找个老工匠修补一下还能继续收藏着。等了半天的祝清婉听到萧晔这句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话,欣喜得就差跳起来了,想了各种情况,唯独没想到世子会这么轻易就揭...
《易孕美人带球跑,绝嗣世子火葬场后续》精彩片段
见人坐稳当了,祝清婉才敢从盒子里拿出玉佩递给他,萧晔伸手就去开盒子。
祝清婉一边打量他的神色一边支支吾吾道:“这玉佩不知如何就裂了,还望......还望世子息怒......”
听到这话的萧晔同时也看到了碎成两半的玉佩,眉头紧紧皱着,半晌没吭声。
祝清婉立在一旁,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话,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腿都有些发软,毕竟世子脾性一向难猜,从前有不规矩的下人,可是被世子打得只剩半条命给发卖了。
“罢了。”
对萧晔来说,母亲遗物颇多,他时常戴着这个玉佩只不过是瞧着样式喜欢,毕竟是易碎物,虽日后不能佩戴,但找个老工匠修补一下还能继续收藏着。
等了半天的祝清婉听到萧晔这句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话,欣喜得就差跳起来了,想了各种情况,唯独没想到世子会这么轻易就揭了过去。
“多谢世子不怪罪。”
萧晔“啪”的一声阖上木盒,眉眼却没有舒展,锐利的眼神直视着祝清婉。
“只是往后,我不希望事事都要我来寻你才有结果。”
祝清婉欣喜的笑僵在面上,忙点头告罪。
“是、是,让世子主动过来寻是妾身的错,日后会注意。”
萧晔没有搭理她,直接起身往外去了,他总觉得白日的祝清婉让他没有那股上瘾的劲,不似夜里,吸引着他想要靠近索求。
祝明月洗完了衣服想着赶紧晾好躲回屋中,以为萧晔怎么着还要在屋里呆一阵,芙蕖都还没进去奉茶呢。
那晾衣服的架子在院门附近,她低头端着大木盆就往晾衣架走,却和萧晔撞了个满怀。
萧晔冷眼看着祝明月跌在地上,衣服撒了一地,又垂眼瞧了瞧胸前的水渍,当即就生了怒意。
“怪不得早上祝氏要罚你,如此不长眼。”
祝明月一听这声音,哪里还顾得上摔了一地的衣裳,连忙俯身认错。
“是......是奴婢不长眼,还望世子息怒。”
来一趟落樱院,听了两遍这话,萧晔对祝清婉愈发地不满,看向听到动静赶出来的人。
“管好你的人,再有这种事情,你就和你的侍女一起滚蛋。”
扔下这句话,萧晔再也不想多留,径直出了院门。
直到走出一段距离,萧晔才注意到那缕熟悉的香气,他顿住步子回头往落樱院看了一眼,再度看了看胸前落下的水渍才迟疑着继续迈开步子。
这边祝清婉方才还庆幸着躲过了玉佩的事,现下莫名被牵连挨骂,还是如此重的口气,立刻走上去踢了一脚还跪在地上的祝明月。
“接二连三的闹幺蛾子,要说你不是故意的,有谁信啊?”
听到萧晔留下的那句话,祝明月就知道祝清婉要拿她撒气了,她也疲于解释了,反正无论她说什么祝清婉都不会听的。
祝明月抚上挨踹的肩头,咬着牙不吭声,祝清婉就越发踢得放肆,任意发泄着心中的情绪。
等她发泄够了,祝明月才强忍着浑身上下的疼痛默默爬起身,她幽幽看着祝清婉进屋的背影。
若是再如此下去,估计还没完成她给的任务就会先被折磨而死,她不甘心继续任由她如此对待。
她一边捡起地上的衣物,一边想着该如何逃离这种现状。
直到晚膳时分,芙蕖才饶过祝明月放她去用膳,被芙蕖使唤着忙活了整整一日,祝明月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断了。
这还是芙蕖怕晚上世子要过来,才稍稍放她休息一会儿。
而萧晔用过晚膳在灯下看着书,越看心中越燥,发觉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本来白日的事让他有些嫌弃祝清婉,但他发现自己居然开始回味起为数不多的床笫之事了。
初尝人事,叫他意犹未尽。
犹豫再三,他将春华叫进来,“去落樱院传祝氏过来。”
这还是世子第一次就寝时间要召侍妾,但春华是伺候惯他的,面上不敢露出半分诧异,应了是就去传话了。
听到传话的祝清婉,面上不动声色,先将春华打发了回去,说是梳洗一下就过去。
等人走了却是和芙蕖两人在屋里急得团团转,“去世子那边,若是世子掌了灯可如何是好?”
芙蕖也担心这事,但她又转念一想,“世子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要不就亲自试试?若是世子没有发现端倪,以后也用不上祝明月了。”
祝清婉咬着下唇思考着芙蕖这话的可行性,好半晌才憋出一句,“但我可是完璧。”
“这......”芙蕖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是从采买的奴才口中听过些荤段子,一知半解的,她鼓起勇气道:“只能委屈大姑娘先自个儿破了身子再过去了。”
如今也没有旁的法子,祝清婉也不好意思留着芙蕖在里屋,将人赶了出去。
祝清婉颤颤巍巍穿好衣服往无谋院赶去,生怕世子等急了又不要她伺候了。
萧晔看不进去书索性就不看了,在屋中来回踱着步子,眼角扫到桌案上的烛火,想起昨夜那句怯生生的“害羞”,竟鬼使神差地将屋中的灯灭了。
祝清婉走到这处就瞧见熄了灯,心都凉了半截,在门口滞住了步子。
萧晔早就听到了屋外的脚步声,见人半天不进来,又有些烦躁了,“杵在门口做什么?”
听到声音祝清婉这才发现他并非睡觉,脸上又重新溢出笑容,推门进去,摸索着往榻边去。
“妾身还以为世子是睡下了,想着不敢打扰呢。”
这声音中透着一股谄媚高兴的劲儿,全然不似昨夜的娇羞,听得萧晔心中一阵不舒服。
察觉到人走到了身前,他一把拉过祝清婉的手带往榻间,将头埋到她的颈间轻嗅,却只嗅到平平无奇的脂粉味,心底的燥热莫名平静下来。
难道自己又不行了?
萧晔有些不甘,还想继续尝试下去,但他还没有动作,祝清婉就主动勾住了他的脖颈,语气也全是刻意。
“世子......”
这动作和话语让萧晔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今日的她和昨夜的她判若两人。
昨日那人根本就没几句话,语气间皆是害怕与小心,怎会如此轻浮。
萧晔又记起白日落樱院闻到那缕幽香,七零八碎的线索在他心中默默铺开。
他直接松开了祝清婉,从榻上坐起身,自顾理着衣衫,冷淡地开口道。
“突然有些乏了,你先回去吧,明夜我来落樱院。”
“求......求你,放了我......”
女子挣扎的哭喊的声音响起,害怕到话都几乎说不利索。
但男子药性上头,不管不顾,一把撕开她的衣裳,力道之大让领口的绣扣都直接迸开了。
祝明月从梦中惊醒过来,胸膛剧烈起伏着,她睁大着眼睛怔怔地看着屋顶,已经透体生汗。
片刻之后,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滑出,落到鬓角处消失不见。
那不是梦,是昨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忽然,她听到院里传来吵闹的声音。
“祝明月那个小蹄子呢?”
“大姑娘?明月不舒服,有什么事你同我说吧。”
“滚开。”
“哎哟。”
祝明月听到王姨娘被推到地上的声音,再也没法心安理得继续躺着,抬手胡乱摸去眼泪,立刻从榻上起身去开门。
见她开了门,祝清婉猛地就是一巴掌招呼了上去,打得祝明月直接扑倒在地上,耳朵都是嗡嗡之声。
“你个小贱蹄子,不过是让你来国公府送点银钱,你倒是好,胆敢勾引世子!”
听闻“世子”二字,祝明月以及院中刚爬起来的王春梅都愣住了。
昨夜的人,竟然是定国公府的世子?
祝清婉见她不吭声,以为她是心虚,气得一脚踹在祝明月肩头,这一脚让祝明月直接趴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要不是世子今日大张旗鼓拿着你的帕子寻人,我还不知道你竟瞒着我干了这种好事!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
祝明月本来昨日就浑身酸痛,这刚爬起来就又挨打又挨踹的,头都发着晕。
王春梅见状赶紧上前去护着祝明月,仰头看向满脸怒意的祝清婉。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祝清婉冷笑一声,“世子现在可是满世界找人呢,还好我眼尖认出了祝明月的帕子,认了下来。”
祝明月由王春梅扶着站起身,看向祝清婉,“什么认了下来?”
“当然是替你领下这门好事了,你不会还妄想着嫁给世子吧?”祝清婉拿帕子在眼前甩了甩,满脸嫌弃之色,“既然世子要寻你,那晚上就由你顶替我的身份,若是肚子争气,给国公府诞下长曾孙,以后我也让你在府中日子好过些。”
“我不要!”祝明月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了。
她是祝府名义上的二姑娘,但是过得却是连主子身边得宠的丫鬟都不如,只因她是王春梅怀着孕还受宠的时候捡回来的,王春梅诞下的是女儿后就逐渐失了恩宠,她这个捡来的就更是不受待见了。
祝家主君祝兴文不过是礼部的一个五品官,但他妻子齐盈和定国公府的老夫人有点远亲关系,年初时便将亲生的大女儿祝清婉塞到了国公府做妾。
虽说是妾室,但这国公府的妾室可是多少人求破头都当不上的,就是进定国公府做下人,都有无数人争着抢着。
定国公在京中的地位举足轻重,深受皇帝看重,又何况定国公府的老夫人同太后娘娘也是表姐妹关系,其他世家贵族凡见了国公府的人无不是敬着捧着的。
自从大姑娘进了国公府,说是要时常打点关系,隔三差五的就问家里要银钱,往日都是派了夫人身边的侍女去,昨日不知道那个侍女犯了哪门子懒,竟将这事推脱给了祝明月。
祝明月一想到昨日的事就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去送银钱时就被祝清婉一顿奚落打骂,结果人还没走出国公府就发生了那种事情。
浑浑噩噩回了祝府,在王春梅的安抚下一觉睡到现在,脑子都还没缓过来就被祝清婉找上门了。
她说,那个男人在找她。
或许进国公府对别人来说都是好事,可她从未想过要大富大贵,不想妻妾争宠,只求一心人平淡的白头到老,更何况祝清婉只是让她做一个床榻之上的替身,没有半分人权,这不是她想要的。
祝清婉冷笑一声,“此事由不得你。”她恨恨地剜了祝明月一眼,提高了声,“来人呐!”
立刻有几个家丁将祝怜星从旁边的屋子里架了出来,祝怜星正是王春梅的亲生女儿,一大早也听王春梅透漏了一嘴祝明月有些不舒服,让她别去打扰,但直到方才祝清婉的大嗓门传来,她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
有人给祝清婉搬来了凳子,她悠闲地落座,那几个家丁将祝怜星推倒在地,另外有人过来拦着王春梅和祝明月,下一瞬家丁的鞭子就毫不留情抽在了祝怜星身上。
她被堵着嘴,叫不出声来,只是看表情就知道有多痛了。
祝明月双眼一片通红,又难过又着急,偏偏挣不开家丁的禁锢,只能死死盯着祝清婉,“住手,要打要骂冲我来,你放过怜星。”
祝明月自小与祝怜星感情极好,自己受委屈便罢了,哪里看得了祝怜星吃这种苦头。
祝清婉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才会用这种法子逼祝明月就范,她的嘴角挂着笑,丝毫不将祝怜星的痛苦放在心上。
“你慢慢考虑,就是不知道怜星的身体等不等得起你。”
祝明月拼命挣扎着,腕骨都是生疼,但只是无用功。
眼看着鞭子一鞭一鞭落在怜星的身上,有如心如刀割,祝明月闭目大声喊着,“我同意,我同意,你快住手!”
萧晔额前的碎发碰到祝明月的脸,挠得她瑟缩了一下脖子,喷薄的呼吸近在咫尺,她看到萧晔滚动的喉头,也不自觉吞咽下唇里的津液。
“妾身、妾身的伤还没好。”
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也彻底浇熄了萧晔心底熊熊燃烧的火焰。
他今晚就该继续宿在书房,看得到吃不到,着实憋屈,从未有过的抓心挠肝般的感受萦绕在萧晔的心头。
萧晔翻身平躺回去,右手搭上额间,对着床顶发呆。
“世子?”祝明月小声唤他,“睡吗?”
萧晔长舒一口气,无奈转头看她一眼,又从榻上起身,捞过外衣随意披上身,“你先睡吧,我去书房。”
他走出寝屋,叫来春华,“备水,我要沐浴。”
“是,姨娘这边也要备水吗?”春华以为他是事后清洁,还感慨今日这般快,于是贴心地问上这一句。
萧晔本来就烦,这一句更是戳了心窝,径直走向书房,“不必。”
春华往寝屋看了看,又看向萧晔离去的背影,一脸懵地下去吩咐人备水。
一切准备妥当了,萧晔又对春华道:“明日将琼花院收拾出来,再从我院中拨两个伶俐的侍女过去,其他的你看着安排。”
春华有些诧异,琼花院就在无谋院旁边,不过是隔着几个回廊的距离,而且是众多院子里景色排名靠前的,整体也很开阔大气,不比世子的院子小多少。
前几个姨娘世子都是吩咐安排得远一点,祝清婉更是只分到了偏远的落樱院,就连贵妾魏灵秀也是沾了老夫人的光才分了个大一点的院子。
春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萧晔已经开始宽衣赶人了,“出去。”
“是。”春华躬身退了下去,世子的规矩,沐浴从不让人伺候,她只照常将干净的衣裳摆在屏风后的桌案上就离开了。
沐浴完的萧晔又冷静了许久,看了一阵书才慢慢睡着,反观祝明月倒是在萧晔离开后不久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春华领了两个侍女来,祝明月也是跟她们打过照面的,只不过一直没有贴身伺候。
“这是书琴。”那个可爱的侍女走上前来,眉眼弯弯,笑着给祝明月行了礼。
“这是书墨。”另外一个看着要沉稳许多,面上挂着浅淡的笑意,举手投足也十分有规矩。
“往后就是这两个侍女服侍姨娘了,世子安排了琼花院给您。”春华一一说来,“院子这会儿还没收拾好,姨娘先用早膳,休息一阵,午后便可以搬过去了。”
“谢谢。”祝明月点点头。
萧晔办事还挺快的,还给她配了侍女,应该是不生气了吧?再过些日子就是寒衣节了,要不是亲自给他做件冬衣以表谢意,毕竟没有萧晔的庇护,只怕她逃出火场也不一定能活。
正盘算着,云荷就过来了,这段时日她总是过来陪祝明月一起用膳,交流医术,两个人的关系也是越走越近。
听闻祝明月搬到了这个特殊的大院子,也由衷地为她感到开心。
“待会儿用完膳我再给你看看伤,我央了父亲求了宫中的药来,日日擦着就不易留疤了。”
“你对我这么好,真是不知道如何报答你了。”她所遇到的这为数不多的善意,让祝明月十分感动。
“那有好吃的记得叫我尝尝就好了。”云荷也很是耿直,屋中回荡着几个女孩子松快的笑意。
两人一直聊到了午后,云荷也帮着祝明月搬地方,不过她本来就没什么物件,仅有的东西还是来了萧晔院子之后萧晔给她添置的。
春华看得出来萧晔对祝明月有多上心,虽然萧晔没有特意交代,但春华还是让人给主屋收拾得妥妥当当的,又亲自从库房挑了许多精致的摆件装饰放了过去,又按着祝明月日常喜欢看的书籍,让人新买了一些来,把书柜也填得满满当当。
云荷正准备走,就瞧见萧晔过来,她行了礼之后就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萧晔回头看了看云荷的背影,转头来问送她的祝明月,“你们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阿荷瞧着很是喜欢世子院中厨子的手艺,又一直替妾身看伤,妾身便自作主张邀请她常来一起用膳,这就走得近些了。”祝明月引着人往里面去,一边给他解释。
“嗯。”萧晔对云荷的感观还是不错,听祝明月这么说来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便跟春华交代,“既然她喜欢我院中的厨子,那便将副厨赏给她吧。”
“你呢?你喜欢吗?”萧晔又转头来看祝明月。
祝明月被问懵了,这是还要赏她一个副厨的意思吗?
不过她对吃的一向没那么挑剔,有如今这样的生活已经很满足了,“喜欢,不过国公府的厨子应该都不会差的,世子不用......”
“那日后就来我院中用膳吧,懒得跑就叫侍女端过来,反正隔得也不远。”萧晔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祝明月颔首轻声应是。
跟在他们身后的春华和书琴相视一笑,这一面的世子她们还真没见过。
祝明月陪着萧晔在各处转了转,看他对装饰都还挺满意,才一块用膳。
“彩礼下人都已经收拾出来了,明日就安排人去祝府。”萧晔突然想到这茬,虽然还气着齐盈和祝兴文的所作所为,但该给祝明月的礼仪规矩也不好少了,免得她叫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祝明月本身倒是不在意这个问题,看到眼下的好时机,她殷勤地给萧晔布菜,打量着他的神色道,“妾身有一事相求。”
萧晔看着她满脸都写着“有事相求”的表情,不由笑了笑,哪有人求人办事一点弯都不会绕的,不过这也更加显露了她的纯真,于是起了心思想逗逗她。
“才给我夹了点菜就要我帮你办事,我好像有点亏。”
祝明月看萧晔这段时日对自己的态度,本以为他会答应,或者至少会考虑一下,但是一听到他说亏,祝明月也觉得不好意思了,脸蛋有些涨红。
“妾身实在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但这件事对妾身很重要,只能求世子了。”
祝明月的声音越说越低,但这一次她没有避开萧晔的视线,眼眸之中皆是坚定,只要能救怜星,厚着脸皮又有什么关系。
魏灵秀见着屋里这阵仗不禁蹙眉假惺惺问道:“这侍女又怎么招惹祝妹妹了?上次我就说过她是个没规矩的吧,趁着还没冒犯到其他主子,赶紧送回娘家发卖得了。”
这话说得好听,看似处处为祝清婉考量,实则不怀好意准备看她的笑话。
世子连着这几日都宿在落樱院,她进府两年都没见过世子对谁这般上心,近两日想见世子都被他各种理由推脱掉了,心中正是恨得牙痒痒。
祝清婉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对方并没有听见什么,又看到魏灵秀那看戏的模样,惊怕又化作了无名火,有了萧晔上回的话,这次祝清婉也不想装得那么彻底了,冷笑一声回道。
“魏姐姐真早,不在老夫人跟前伺候着怎么又有空来我这儿闲逛了?”
魏灵秀绕过祝明月落了座,打量着捂脸含泪的祝明月,并没有搭理祝清婉的冷嘲热讽。
“我瞧着这侍女容貌可是不在祝妹妹之下,这风情,我看了都心生怜惜,成日将这么个没规矩的美人留在身边,祝妹妹还真是心大,也不怕她哪日爬了世子的床呀?”
这话正是戳了祝清婉的痛处,本来正准备质问祝明月这事,被魏灵秀打乱了,又听她一顿阴阳怪气的,好生烦躁。
祝明月跪在地上,寒气侵着膝盖,默默听着这两人斗法,只听魏灵秀的话就知道这把火自己是避不过去了,只能想法自救。
“魏姨娘慎言,奴婢一心向着祝姨娘,绝无此心。”
听到这话,祝清婉心中好歹是舒服了些。
天天被她打骂,但还是要奉承于她,对她表忠心,这就是蝼蚁,一只任她拿捏利用的蝼蚁。
祝清婉这才微微扬了嘴角,不耐地翻了个白眼,“魏姐姐可听到了?落樱院的家务事就不劳魏姐姐费心了。”
魏灵秀习惯了高高在上,特别是这个祝清婉,以前哪里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这才不过承了几天宠,眼睛就长到头顶去了,魏灵秀不是个能憋气的,当即就挑破了这个不睦的氛围。
“国公府没有世子夫人,我身为贵妾,你岂敢如此跟我说话?落樱院的家务事就不是公府的事了么?”
“贵妾再贵也是妾,再说了,即便没有世子夫人,如今府中也由夫人打理得好好的,何时又轮到你来管这么多了?”
祝清婉第一次发现不用忍着她是如此的爽,心里想什么就直愣愣地说了什么,气得魏灵秀半晌没说出话来,抬手指着祝清婉,“你、你......”
“魏姐姐要是想找茬,我好心奉劝你一句,还是赶紧回你的清兰院吧。”
“当真是放肆,世子不过才留宿几日,我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给我等着!”扔下这番狠话,魏灵秀就气冲冲地离开了。
这一局祝清婉拿下了,心情颇好,再转回看到祝明月的怒意都减了不少。
“烦人精走了,到你了。”
祝明月知道她还是怀疑自己,但她也很奇怪,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真的没有跟世子说过什么,芙蕖不是一直......一直都在屋外听着吗?”祝明月说这话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声音逐渐弱了下来。
虽然明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但祝清婉还是很不甘心,想破头也不知道世子早就发现了她的阴谋诡计,只是懒得戳穿而已。
正当两人僵持时,杜鹃进屋来报。
“王姨娘过来求见,需要请进来吗?”
祝清婉皱着眉看去,“王姨娘?”
她们俩并没有什么亲密的交情,她嫁出来以后更是没有交集了,怎的莫名其妙来国公府求见了?
祝明月听到这话也是一惊,王姨娘性子向来沉稳,没什么大事是绝对不会找到这边的,她也摸不准王姨娘是想找自己还是真的要找祝清婉,便抢在祝清婉回绝之前开口道。
“见一见吧,万一是娘家有点什么事也说不定呢?若是赶走了,被有心人瞧去了还说大姐出嫁了就不敬娘家长辈呢,可不能落了话柄给人。”
祝清婉一听也算是有理,但也不太情愿,允了杜鹃将人请进来,然后狠狠剜了祝明月一眼,“她最好是有什么好事来寻我。”
祝明月低垂着头,担忧着王姨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过祝清婉好歹是答应了她的求见。
未过多时,杜鹃就带着王姨娘到了,祝清婉正用着早膳,祝明月还在一旁跪着。
王春梅一看祝明月这处境,眼底就忍不住泛起湿意,但她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也没办法帮她什么,于是就着祝明月的身旁就跪下了。
祝明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虽说妾室地位都不高,但她好歹也是个长辈,如今却对着祝清婉下跪,简直是莫大的屈辱了。
祝明月心急着想要拉王春梅起身,“姨娘......你这是做什么?出了何事?”
祝清婉这也是头一次被王春梅对着下跪,当时祝明月被带过来她可都没有跪下,祝清婉搁下喝粥的调羹,依旧是稳坐着,眼神掠过起身拉人的祝明月。
“我叫你起了么?”
祝明月终于忍不住了,“祝清婉!你平日辱我打我便罢了,可王姨娘再怎么样也是长辈,这要是叫国公府的人看去了,要说你什么闲话你可能承受得起?”
王春梅拉了拉祝明月,抬手抹去眼角的湿润,“别争了,今日是我自愿跪的。”
祝明月听到这话更是不敢置信,但也更知姨娘今日来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大事,否则不会如此,她便也没有继续和祝清婉争了,反正她向来是忍受惯了的。
看到王春梅如此知趣的模样,祝清婉鼻间轻斥一声冷哼,“什么事?大清早的吃个早膳都让人不得安生?”
“夫人想将怜星嫁给吏部尚书做妾,能不能请大姑娘劝劝?”王姨娘无视着祝清婉话中的不敬。
“什么?”吏部尚书的大名祝明月是听说过的,已年逾四十了,给怜星当父亲都是可以的,府中更是有十来名小妾,怪不得姨娘今日这般急着来求,估计也是在家中想不出法子了。
祝明月这头不知道祝清婉打的什么鬼主意,养了这些日子的伤,身上的伤口都好了一半了,落地走动是不成问题的,只是还没完全好利落。
世子这几日也不知忙些什么,她多半是榻上趴着,除了偶尔下床活动时打了个照面,也没有过多的交流。
祝明月惦记着王姨娘和怜星,便问春华,“我可以回家一趟吗?”
对春华来说,祝明月现在就是她的主子,自然是没有限制主子人身自由的道理,颔首应道:“自然可以的,姨娘伤还没有好透,奴婢陪您一道吧。”
祝明月不习惯被人这般伺候,忙摆了摆手,“没事的,这院里还有许多事要做,我晚间就回来了,不用担心。”
春华也只能答应下来,“那姨娘路上小心些,我去给您备车,晚些再叫车夫去接您。”
祝明月现在确实走不了太久,便也没有拒绝。
坐上国公府的马车,祝明月仍旧感觉这一切都有些不真实,她长这么大,出门从来都是走路,能坐马车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
怀着有些伤感的心思,不知不觉到了家门口,祝明月也不想太张扬,下了马车就打发车夫回国公府了。
瞧着大半月没回的家,祝明月心中无限感慨。
祝府的下人不算多,看到祝明月也不会给她行礼问安,众人皆知这位是不被主母主君待见的姑娘,自然也没有正常姑娘的待遇。
国公府那边还未过来送彩礼,而祝清婉琢磨着如何不让她进国公府,暂时也没空叫人回家来汇报这件事,所以祝家上上下下对这件事都还是一无所知。
不过她也乐得清净,直接往自己和姨娘妹妹住的偏院小院子走去。
去偏院的路上会经过主母住的地方,祝明月远远就瞧见有家丁在搬箱子往库房去,她的心中不禁闪过疑惑。
这么些箱子,此前祝清婉出嫁之前也是这番景象,只是稍一转念祝明月就猜到了怎么回事,她加快脚步往偏院去。
人还没进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王姨娘哭喊的声音,“怜星不要啊。”
祝明月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屋子,就看到王春梅抱着祝怜星哭得撕心裂肺的,祝怜星这是要撞柱自裁。
听到急促脚步声,她们二人回过头来,祝怜星满面泪痕,绝望地看着祝明月。
“阿姐,我活不成了,他们逼我嫁给那个有着无数小妾的老头子跟逼着我去死有什么区别?姨娘你别拦着我了......”
感受到祝怜星挣扎的劲变小了,王姨娘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祝明月过来把人搂在怀里安抚。
“没事的没事的,阿姐想到办法了,我去求世子帮忙,定国公府的面子他们不敢不给。”
“真的吗?”祝怜星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
“真真的,阿姐怎么会骗你?”祝明月勉强地扬起嘴角的笑意,替祝怜星一点一点擦拭掉眼泪。
祝怜星抱着祝明月又哭又笑,好半天才止住泪,突然才回过神来,“可是阿姐,世子为什么会愿意帮你?你的身份暴露了吗?世子没有迁怒你吗?”
祝明月缓缓摇了摇头,又看了王春梅一眼,才轻声道:“世子说要纳我为妾,我和大姑娘的事世子暂时还不知道。”
“阿姐......”祝怜星一听这话又要哭了,她知道阿姐只想嫁给一个谦和的男子做正妻,过平平淡淡的一生,根本不想攀这些权贵之家,可是如今却要嫁到这高门大户与那么多女人争同一个男人的宠爱,阿姐心里该有多心酸。
“好了,不哭了,你每日吃好喝好,等着好消息就行了。”祝明月替她拢好凌乱发丝,将人扶到座位上坐好,转头对王春梅,“姨娘多陪陪她,我去找母亲和父亲先说说看,将那些彩礼都退了,待日后为怜星再寻一门好亲事。”
王春梅抹了一把泪点点头,也十分心疼祝明月,但是她没有更好的选择,要想救下怜星,只能委屈明月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朱门后院了。
祝明月从姨娘的表情也看出来了她大概在想什么,仍旧是笑着劝慰,“世子待我很好,真的不用担心。”
看安抚得差不多了她才去正院,院里摆放的箱子都搬空了,祝明月往主屋去,在门口就听到里面出来的笑声。
“怜星那丫头这些年也没算白养,待这事成了,主君可就是四品官了。”
“还是夫人主意出得好,这些日子也辛苦你忙前忙后的了,等新年休沐,我带你去京郊别庄好好休息,赏看山水,享受温泉。”这是祝兴文的声音。
“要我说那舒大人还真是够大方的,真没想到怜星这个死丫头都能收这么多彩礼,往后补贴清婉也不愁银两的事了。”
他们二人的对话完全没有替怜星的担忧之情,全是利益得逞的欢喜,祝明月听得后槽牙都咬紧了,却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巧音的声音。
“大胆祝明月,竟敢在这儿偷听主君和夫人说话。”
屋里的人也听到了这动静,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而后就见齐盈打开了门,和祝兴文对视一眼,这事可不能让她传了出去,祝兴文也点点头,是知道齐盈想做什么。
齐盈踏出门槛,一巴掌打在祝明月的脸上,“在王春梅那儿都学了些什么东西?如今还偷听起我与你父亲谈话了。”
祝明月捂着脸,心中气愤得厉害,不同于以往的被欺负,她真的没想到,祝兴文作为一个父亲居然可以因为官位就这样笑着将自己的女儿推进火坑。
“不服气?”齐盈蹙眉,转向巧音,“把她押到柴房去,关起来饿上几日就老实了,等过几日怜星出嫁了再放出来,免得这丫头坏事。”
巧音颔首,伙同另外一个侍女将祝明月一左一右地架起来就准备拖走。
“你不能关我,我等下还要回国公府,怜星也不能就这么嫁了。”祝明月挣扎着,搬出国公府这个救命令牌。
岂料齐盈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掩唇笑了好一阵才说话,“怎么了?让你替清婉伺候几天世子,还真把自己当世子夫人了?怜星不嫁你嫁?”
祝明月瞪着齐盈没有出声,齐盈又嫌恶道:“舒大人虽然是年纪大了些,但也不是什么都吃得下的,你一个不知检点的女人,送给舒大人也是不会要的,你想替她也替不成。”
“我确实是替不成,因为我要嫁的是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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