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宴允郑吉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成了仇人的掌上明珠宴允郑吉华全局》,由网络作家“不听情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宴允不能开口让他闭嘴,至少在现在还不能反抗。不过多亏郑吉华,宴允享受到了很多优待。以前自己不舍得吃,也不舍得穿的如今全部都塞满了她的屋内,隔壁的院子也早早的开始让人来翻修,等着她大一些就搬过去。郑吉华看着宴允,那双眼睛里面满是希望。他承诺一般:“爹爹要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你。”其他人看了自然是父辈溺爱,这小姐命好。宴允扬起手,直接一拳打在郑吉华脸上。郑吉华不怒反笑。只要精神,不再生病,比什么都好。宴允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觉得刺痛了眼睛。如果换一个生养自己的人,宴允是幸福的,可偏偏是自己最恨的人,现在的日子即便衣食无忧,可对宴允来说,也是最痛苦的事情。宴允这个在未到一岁的年纪,就能翻身自己站起来,这在长古城也让郑府的人在外谈论。不过宴允自己...
《重生后,我成了仇人的掌上明珠宴允郑吉华全局》精彩片段
宴允不能开口让他闭嘴,至少在现在还不能反抗。
不过多亏郑吉华,宴允享受到了很多优待。
以前自己不舍得吃,也不舍得穿的如今全部都塞满了她的屋内,隔壁的院子也早早的开始让人来翻修,等着她大一些就搬过去。
郑吉华看着宴允,那双眼睛里面满是希望。
他承诺一般:“爹爹要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你。”
其他人看了自然是父辈溺爱,这小姐命好。
宴允扬起手,直接一拳打在郑吉华脸上。
郑吉华不怒反笑。
只要精神,不再生病,比什么都好。
宴允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觉得刺痛了眼睛。
如果换一个生养自己的人,宴允是幸福的,可偏偏是自己最恨的人,现在的日子即便衣食无忧,可对宴允来说,也是最痛苦的事情。
宴允这个在未到一岁的年纪,就能翻身自己站起来,这在长古城也让郑府的人在外谈论。
不过宴允自己是想要摆脱郑吉华和小妾的怀抱,才贸然做了这样的动作。
嬷嬷将这件事当做喜事告诉郑吉华。
郑吉华赏赐了不少东西,嬷嬷也高兴了不少。
不过好事多磨。
就算这孩子是自己女儿生下的孩子,可也觉得磨人,只要自己在,就一直哭,怎么哄都不好,哭得眼睛又红又肿,自己晚上都不敢休息。
自己那个小妾女儿也把心思放在老爷身上,这孩子就只能自己好好守着,要是被送去老夫人那里,老爷的心思就怕是要被别人给抢走了。
嬷嬷的心思重要强,受了说不完的苦,好在这孩子争气,让自己也得到了不少东西。
宴允这又被当做炫耀的物件,被传来传去的厉害非凡。
为此,郑吉华还弄了一个粥棚,让那些乞丐都可以喝上热粥。
长古城不少人都等着看,这郑府的千金能出什么样,毕竟让郑吉华能舍得下这么多。
可从那之后。
郑府却再也没了郑府千金的消息。
一年,两年,第三年。
音信全无。
宴允被送到老夫人身边,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比起小妾的那个娘,更苛刻,可宴允宁愿面对这个人。
这个嬷嬷曾经告诉宴允很多与夫君的相处应该如何如何。
相公双腿有伤,作为内眷,她更要伺候好郑吉华,让郑吉华没有后顾之忧,这是一个内眷应该做的,所以宴允任劳任怨,就算自己比那些粗实婆子都不如也没有过半句怨言。
没曾想,如今换了身份还是要听这些话。
嬷嬷和老夫人两人,话中有话。
说宴允若是男子身,对于郑府才是雪中送炭,生为女子,只能算是锦上添花。
宴允对上老夫人那双能看破一切的眼睛,更觉得虚伪,就算再累,也闭着眼休息,连个反应都不给身边伺候的嬷嬷。
嬷嬷就算严厉,可是对上这种什么都不知道襁褓中的婴儿也无计可施。
等到两岁。
嬷嬷有心教宴允规矩。
不过宴允身上有更重要的事情发生。
而这件事让本觉得蒸蒸日上的郑府再次承受一痛。
别人家的孩子能开口说话的早早就开始说话了,可不管嬷嬷如何威逼利诱宴允,她都不开口说话。
嬷嬷开始有这个顾虑时,心里就感觉不安,既不安,也不敢随便说话,这话让自己说出来肯定要掌嘴。
就在嬷嬷想自己的事情时,宴允已经跑了出去。
她气喘吁吁地跑着,能动之后,一有时间,宴允就想回家,不是这个郑府,而是双亲都在的宴家。
宴允才跑几步,就被丫鬟从后面抱住。
“小姐,你可不能到处跑。”
宴允用力挣扎也没挣扎开。
丫鬟抱着她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还在说;“小姐,你可不能到处跑,要是被嬷嬷抓到,我们肯定又要挨罚。”
宴允也不是一个坏人,可经历了以往的事情,好人坏人又如何,这些都和自己的愚蠢有关。
她挣脱不开丫鬟就只能被丫鬟给抱回去。
嬷嬷站在门前看着拉拉扯扯的她们两个人,语气严肃地说,“我说过,要是小姐不见,你们会受到什么下场,你们自己应该清楚。”
那个丫鬟惊慌地放开宴允,跪在地上和嬷嬷道歉。
“嬷嬷,我们不是故意的,小姐现在正是喜欢到处跑的年纪。”她们根本就看不住,就一会儿不盯着,人就消失了。
“嬷嬷,我们一定会看好小姐的,这次请饶过我们吧。”
“闭上嘴,没规矩的东西,你们这些当下人的,要是看不好主子,让小姐受了伤,那你们就是难逃一死。”
嬷嬷说着让人去取了竹鞭。
丫鬟被吓得面色惨白。
“嬷,嬷嬷。”
朱嬷嬷根本不留情,还让人按着宴允。
举起手时,她也是盯着宴允说。
“小姐,你也看着,虽说她们是郑府的下人,可也是你身边的人,若是你出了什么事,她们也逃不掉。”
话音一落。
朱嬷嬷手上的竹鞭打在丫鬟身上,那贴着肉重重的闷声。
宴允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那些丫鬟被抽了之后,立刻大叫起来,她们苦苦求饶。
“嬷嬷,嬷嬷,我们不敢了,不敢了。”
那朱嬷嬷却丝毫不为所动,对着丫鬟们继续抽打,丫鬟在地上躺着来回翻滚却也逃不开。
宴允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朱嬷嬷做的这些事情也带了其他用意。
她就算看在眼里,却也没有开口阻拦。
因为这些丫鬟,宴允是绝对不会忘记,她们在自己背后说自己的那些坏话,说自己连她们都不如,夫人就跟下人一样。
她要从这肮脏虚伪的郑府离开,不想再和这些人有交集。
丫鬟们向着宴允求饶。
“小姐,救救我们,我们错了。”
她们求饶的眼中都带着恨意,都是因为这个小姐不听话,她们才会受罚,为什么小姐不愿意帮她们求饶?
丫鬟们哭声求饶。
可宴允直接蹲下身,看地上爬来爬去的蚂蚁。
郑吉华三天两头就送不少东西过来。
玩具首饰这些都是给宴允的,还让人带话来,说过些日子就回来,让宴允乖乖等待。
宴允咂嘴。
谁想看见他回来,不回来更好。
好在朱嬷嬷为人严厉。
小妾来见过几次宴允,可看见小孩子对着自己竟然躲开,她向着郑吉华闹过一次,要是继续带下去,孩子和自己不亲。
郑吉华自然也清楚,可自己的心肝宝贝看见小妾就忍不住动手,更别说心平气和地和她相处。
现在年纪小,先躲开更好。
“就让娘先带着。”
郑吉华春分刚过回了府,第一件事就是先去见宴允。
宴允被朱嬷嬷带着出来,迎上郑吉华的脸,她毫不掩饰的厌恶。
郑吉华脸上一凝。
自己的孩儿对自己露出如此这般模样,他是最为愕然的。
“宁儿?”
他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女,却见她暼开的目光。
宁儿是郑吉华不喜欢大先生的那个字,自己重新选的字,一世安宁,取了宁。
朱嬷嬷自然也发现了少女的小动作,她皱起眉头,在郑府如此地方,她未曾见过对待老爷有这样的态度的人。
她欠身上前,挡住宴允。
“老爷,老夫人请您先过去。”
郑吉华还想和宴允说上几句,朱嬷嬷让人先领着郑吉华进去,等着人走后。
朱嬷嬷严厉地叫住了宴允。
“小姐,你的态度实在不合郑家的礼仪。”
宴允不想理会。
朱嬷嬷却让宴允一定要认到自己的失态。
“小姐。”
若是朱嬷嬷换做其他人,宴允也许还会好言相对,可她不会忘记,从她嫁到郑家来,给她所有难堪的人就是眼前这个朱嬷嬷。
宴允听她的声音只想转身就走。
肩膀上落下重重的手。
“小姐,您是我教出来的,要是继续这样无法无天下去,那郑府的颜面和小姐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舒先生豪言壮语地说完,可一看宴允的那双眼睛又觉得自己失态,说什么胡话,说什么胡话。
从古至今有几个成为大才女的,根本没有。
他否认自己,可又忍不住肯定宴允。
“若是你愿意,一定可以成为第一人。”
宴允听见树先生的夸奖,也觉得心里更有底气。
她的字不好,歪歪倒倒的根本就不够看,但是舒先生一说,她就觉得满足。
她如今那屋子里整整齐齐都是放着纸张。
她现在能认一些简单的诗句,舒先生带了一些书来让她看,宴允觉得这是舒先生相信自己,不认识的字就先临摹下来,等着明日再问。
小两个月的时间,宴允又冒了半个头,也学了不少。
可舒先生来郑府的次数倒是变少,也不是不愿意来,是身体确实不如意,几次都被病到无法起身,如今天气越来越冷,家上的人也就留他在家中休养。
宴允在府上左盼右等,却也没见人,等了一个多时辰,丫鬟才来传话,舒先生今日不过来了。
宴允拦住丫鬟。
丫鬟觉得这就是和哑巴小姐无法沟通的时候,自己不知道怎么和她说,也不明白她的意思。
“小姐,是有什么吩咐吗?”
宴允拿出纸上写的舒字。
丫鬟可惜不认识字,面色为难的带着宴允去找管家,管家倒是认识字,也明白小姐的意思。
管家问了问告诉宴允说舒先生在家中休息,不来了。
宴允小跑开。
她去郑吉华的书房里翻了又翻,丫鬟以为她是去看书,也没在意,就去做自己的事情。
宴允将那些书整整齐齐地包起来就往外走。
因为宴允许久都没有出府,后院的人也放松,门被推开,十分简单的就出去了。
她看着路口,一路走,一路看人,等看见可以给自己带路的人把手上的纸张递过去。
歪歪曲曲的字写着舒先生府往哪里走。
这都是她出门前准备的。
那人指着前方:“往前一直走,能看到城墙可以再问问,舒老先生就在那边。”
宴允收回纸和人点点头往前。
她背着自制的包袱,看上去倒是十分讨人喜欢,可惜如今天冷,不断吹来的冷风,一路上再难看见人。
宴允一路向前走,先是几颗小雨滴落在脸上,之后就会密密麻麻的小雨,她赶紧躲到一旁的屋檐下,她用手擦去脸上的水,手也凉得很。
她探出头向上看了看,怎么就下雨了。
虽然雨不大,但是有些冷,落在脸上就像是要结霜了一样,她靠着房檐往前,就在下个路口有些烦恼,这前左右,几个分叉口,这舒先生家是往哪里走才对。
宴允想不起来,以前也没舒先生的印象,可惜的是自己就是这里出生出嫁,却不记得这些人。
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给手吹着热气。
好不容易再见人,她上前将纸条递出去,忙着收东西的农户哪里认识字,将纸张扬到一边。
宴允好不容易才接到扔出去的纸,看着上面被水滴给晕开。
她也明白装哑巴的事情是带来了不方便,可唯有这样,郑吉华会记得亏欠自己,会记得是他做出了事情,才会只有一个哑巴女儿。
她将纸张收好,想起上次去的书院,那个位置自己记得清楚,她小跑着向前,一路到了书院。
可惜门前紧闭,里面倒是热闹能听见声音。
宴允抬手敲门,叩叩的敲门声还是被人注意到。
少年打开门,看着眼前的小丫头,“是哪家的小姐来找人来了。”
宴允将自己纸张递上去,少年打开一看,勉勉强强的倒是认出来字了,不过一看这外面的天气就不想离开书院。
指着不远处的阁楼。
“你往前再走个一百来米,然后左转,门匾上写着舒院就是。”
说完就要关门。
还是后方又来人说话阻止了他的行动:“杨兄,是谁来拜访吗?”
宴允闻声看过去,那边又有三四个少年靠过来。
那位先开门的少年解释:“她要去舒先生府,来问路的。”
那几个少年对视一眼,这一看不就是许久没来的那丫头吗?
“舒先生?”
其中一人还觉得有些惊讶,“这丫头去找舒先生做什么。”
“那是别人的事情。”
不多问也是君子行为。
“进去吧,今天这天可冷得很,要下雪了。”
宴允知道方向就走了。
宴允向前走,这时天上飘着的小雨已经逐渐变成鹅毛大雪。
站在书院前的少年都在说:“那丫头就这样往前走,也不怕冻坏了。”
就在他们说话间,有人拿着竹伞出来追了过去。
“哎?他怎么出去了?”
“这人?”
就在他们的议论声中。
宴允谨记刚才那人说的方向向前,可对距离没有把握,一直都没有看见左转的路口,落在身上的大雪因为温度变成了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裳。
就在她要转角的时候,身后有人叫住了她。
“方向错了。”
宴允回头看,立于自己头顶的竹伞,挡住了那人的脸。
他语气清冷,丝毫不拖泥带水:“舒先生的院子要向右走。”
宴允立刻回头依照他说的方向往前走,她原本还以为是天上的雪停了,可听见后面跟着自己的脚步声抬头看,在自己头上,还是立着那把竹伞。
宴允没有害怕,因为她记得后面这人是书院的人,已经见过了几次。
一直到了舒院。
紧闭的门不接待客人。
宴允上前叩门,一直等里面有人打开门,她立刻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自己背着的包袱,不过对方不记得眼前的人是客人。
“请问是?”
宴允从开着的门缝就想要钻进去。
不过对方眼疾手快地拦住她。
“这丫头怎么能闯进别人的府上。”
宴允讪讪地站在一旁,顿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还是跟着来的南云景先说话:“她是来见舒先生的。”
可那人一看宴允小丫头就觉得是贪玩,还是耐心解释:“近来先生身体抱恙,谢绝见客。”
闻言,宴允立刻解开包袱,露出里面的书。
管家倒是一看就认出这不是先生常常念叨的几本书吗?
“你是来给先生送书的?”
宴允立刻点头。
管家想到先生最近给郑府千金教学,如今再看眼前这人,立刻让开大门。
“您就是郑府小姐的吧?”
宴允点点头。
管家立刻变了态度。
“是我眼拙,没认出郑小姐,老先生最近常念叨你,还请进来,我这就带你过去。”
宴允赶紧收拾好书,她回头要谢刚才的人。
可一片大雪里,已经没了人,那把竹伞放在台阶下,被大雪给埋了一些。
宴允立刻走下去将竹伞拿起来,她左右看了看,那人已经不见踪影,不过地上的脚印还是能看出来他离开的方向。
宴允听声,也没看后面的人,立刻就跑。
看她慌不择路地跑,身后的大先生还在叮嘱:“小心些,别摔倒了。”
宴允没听进去,就在转角,和一群穿着白衣长衫的男子撞了个满怀。
“小心。”
一只手扶住了她的额头。
宴允被那冷冰冰的手给刺得浑身激灵。
她抬头一看面前的人,那些少年都盯着她。
“这是哪家的丫头,在这里横冲直撞的?”
因为那只手扶住了她的额头,她也没有撞上他们,不过她这鬼鬼祟祟的样子,周围的人都会多看几眼。
在看见宴允抬头时,扶住她的那只手已经收回了手,那人站在一旁,目光看向别处。
宴允没有看清他的脸。
倒是一旁的那些少年说话:“让开让开,小小丫头,别挡路。”
宴允立刻让开身,让他们先走。
等着这些少年进了书院,她也到了书院后门。
进入书院的那几个少年大声的说:“刚才的那个小丫头不就是在书院外面偷听的小丫头吗?”
“你们也见过?”
大家一说,都想起来有这么个丫头,这么小就来书院的人还真是少,所以大家都记住了这个人。
不过这些也就是随便谈话,谈话之后就忘记了。
刚才拦住宴允的少年远远看了一眼后院的那个人,两人对上视线,少年移开了视线。
他并不关心别人的事情。
一直到日落,宴允才回府。
朱嬷嬷守在后门。
看着如同往常一般时辰回来的宴允,让丫鬟抓住她:“把小姐带去老夫人房里。”
宴允被丫鬟带去老夫人面前。
两人之间没有一点温馨。
宴允没看老夫人。
老夫人也随她了,说出自己派人看见的:“听管家说你每日都去学院听,一待就是一天。”
宴允不回应。
老夫人也不恼怒,毕竟习惯了,可说话还是带了不好的语气:“女子就应该学学绣花,谨记三从四德,可你绣花不行,闺阁内的事情,朱嬷嬷教你,你也不想学,现在每日都跑出去抛头露面,虽然不是坏事,不过你始终是郑府大小姐,我让朱嬷嬷为你找了个先生,就在府上教你。”
宴允不喜欢府里,她喜欢外面。
是,她是女子,可那又怎么样?
她想要和以前完全不同,而且她现在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郑吉华心疼自己,是,虽然觉得可笑,可这是千真万确。
自己只要不想看见老夫人,郑吉华就会护着自己,不让朱嬷嬷靠近自己,自己也不用去老夫人面前请安。
老夫人也在郑吉华离开之后责罚过宴允,将她关在黑屋子里,可关的住人一天,却不能关三天。
人再放出来,还是如往常一样。
她清楚,老夫人也明白自己是不会服她的管教,所以在想办法。
而对老夫人来说,请先生来府上,这一是为了郑府的名声,哑巴小姐出去到处抛头露面次数多了,她是哑巴的事情早晚都会传出去,会让他们成为别人的笑柄,这二,老夫人要约束宴允,她身边不能教出没规矩的丫头。
老夫人认为自己退了一步。
“你就安心待在府上,等先生来,听见了吗?”
宴允假装点头,老夫人也没了说教的想法。
“天冷,回去吧。”
宴允得到机会离开,她倒是感谢老夫人能对自己不耐烦,没有怀疑自己是不是会按照她说的去做其中的真实性。
宴允现在明白,其实装作听话,互相都不会觉得更累。
回到房间。宴允对老夫人请来的这个先生没有太多心思,她找来的那些先生肯定不会教自己在学堂那边听见的那些。
确实。
老夫人的速度比宴允想还要快得多。
前一天才说,就在第二天,天还没亮,朱嬷嬷早早守在门外,她伸手叩门。
“小姐,先生已经到了,还请起床梳妆。”
宴允被丫鬟推着起床,她看向外面,天都还没亮,她昨天想事情,没怎么睡好,被丫鬟折腾好又被匆匆送过去见这位先生。
朱嬷嬷在一旁告诉她,老夫人为她找的先生也是城中有名的舒先生,现在书院那些先生都未必比得上。
宴允想,要是这样厉害的人怎么会来郑府,她却不知道,如今的郑府已经今非昔比,就算文人雅客,可都要给郑府面子。
在郑吉华的书房外。
宴允见到了启蒙的第一位先生。
老夫人未必用心找先生,可对宴允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舒先生是一个年过一百的老年人,宴允远远看见人的时候,他坐在书房外,手颤颤巍巍地捧着纸书在看,等朱嬷嬷叫人,他才收起书缓慢起身。
“舒先生。”
朱嬷嬷先开口招呼。
他目光落在宴允身上问道:“这就是郑小姐吧?”
朱嬷嬷点头。
“这位就是我们小姐。”
在他看着宴允的时候,宴允也在看他。
看他头发花白,年纪肯定大了,对于这种老者,她难得俯身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朱嬷嬷在旁边一看,发觉自己小姐对舒先生有礼,顿时觉得自己又发现了一件事。
舒先生看了一眼宴允就坐下了。
“我这腿脚不便的,也就不站着了。”
朱嬷嬷代替老夫人表达了谢意,就让丫鬟跟着自己去守在外面,毕竟家中现在女眷众多,就算是老先生,也应当避嫌。
舒先生打量了宴允一眼,指着身边的小凳子。
“郑小姐,来我身边坐下。”
来时,已经有人将这位小姐的情况告诉了舒先生,虽然教一个小丫头识文断字是有些大材小用,不过也算是故人所托,自己就来看看。
“就从百家姓开始学。”
舒先生是个温和的人,虽然模样长得严厉,不过对宴允学习上的事情一点都不马虎。
宴允沾墨在纸上写着自己的字。
她第一个字学的是宴字,是跟着以前的记忆临摹出来的,不过因为落笔太重,墨汁太浓,写的字最后根本看不出是什么。
舒先生难得打趣宴允。
“我的学生写的第一个字如此,那可还要从头开始了。”
宴允闻言换了纸,又要重新落笔。
舒先生用书挡住下笔的手。
“墨汁收一收,落笔要轻。”
宴允再试着第二次,不过她力气就是使的重,纸上依旧是墨汁一片。
舒先生依旧拦她,这次宴允不再执拗了,握着笔看舒先生,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舒先生问她:“你心里有想写的字了?”
宴允点头。
“可我不知道。”
舒先生说自己又不是她肚子里面的蛔虫,怎么可能猜出来她想写哪个字呢?
宴允转头就去翻书,想要从书上找出那个字,可惜翻遍了书本都找不到那个字。
舒先生看得出来她着急,可急没用。
“想要知道那个字在哪里,就要认真从头学,不是想学那个字,就只去学那个字。”
宴允点点头继续听舒先生讲。
朱嬷嬷透着门缝看宴允乖乖听舒先生的话,让人守着,自己去了老夫人院子那边禀报。
老夫人对于朱嬷嬷说的话倒是没太过高兴。
可惜之处就是宴允是个女子,不过这个可惜之处在见到陆岩之后,她又觉得不重要了,陆岩那孩子,自己是越看越喜欢,等年末郑吉华回来,这件事就要提上日程。
“让舒先生教她识一些字就好,一个女子,只要能守住后院就是本事。”
“是。”
舒先生一直教到下午才被郑府的马车送回去。
宴允看着被墨汁散开的纸张,小心翼翼地收好,她心里想要的,就是用自己重新写上的字挂上曾经的宴府。
宴府不会消失。
舒先生的教学结束之后。
朱嬷嬷上前来让丫鬟来收拾,宴允抱着自己整理好自己想要的东西离开。
朱嬷嬷看这小姐也是越来越生疏,她随即想开,不过就是在尽自己的职责而已。
第二日也如第一日一般,舒先生准时到来。
到时,宴允已经坐得好好的,不需要丫鬟帮忙起床。
宴允这个学生,舒先生教一遍的字是再也不教第二遍的,这一点让舒先生赞许,不过他没说出口,怕她生出骄傲的心思。
宴允,只是三天就学会百家姓,这可比自己以前的那个门生还要有天分。
舒先生觉得惊叹,只是可惜,这一手的字写得不好,不过,“字不好可以练,只要勤学苦练,有一日成为大才女也不是不可能。”
末年十二月,那年下了很大的雪,白雪皑皑覆盖了长古城。
郑府前院里巧声调笑夸赞今年的雪大,明年定是丰收年,场面好不热闹。
就连府上的下人都有幸守着一旁听这些闹话,掩嘴偷笑。
谁也没注意到,这里本应该还有一个人。
目光落在后院,井口边蹲着一个女子,穿着粗麻无颜色的衣裳,她的手在盆里洗着他丈夫的亵裤。
等全部用皂角洗干净。
宴允要起身在井中取水清洗最后一遍。
她才起身,不知起身用力过猛,只觉得眼前一黑,无力的往前一摔。
等她瞬间清醒,惊慌地伸出手,赶紧扶住身体,手掌裂开的口子埋进雪堆里,顿时觉得疼痛难忍。
她抬起手放在手心里面吹气,可冻红的手根本感觉不到暖意。
她想唤丫鬟过来扶她起来。
可目光落在盆中的衣物瞬间又打消了念头。
这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罢了。
等把衣物晾在一旁的竹竿放入房中。
宴允才去前院请安。
她去前院还没靠近正门,屋子里面烧得旺旺的炉火在这个冬天让那个房间都是暖烘烘的。
她觉得浑身舒展开来。
将衣服和肩膀上带来的雪拍干净,才面露微笑的进内堂。
她进里面的瞬间。
调笑声戛然而止。
宴允福身道。
“我来给娘请安。”
刚才还有说有笑的人,现在个个都变得严肃起来。
在上座头发花白,却妆容精致的老妇人毫不掩饰嫌弃地瞥了她一眼。
用手弹了弹衣裳上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
“这个时候才到?”
公婆语气明显不好,宴允保持得体的笑,轻声解释。
“因为相公交代......”
宴允话还没说完,一旁的郑吉华已经咳嗽了起来。
公婆立刻转过头询问。
“是炉火不够旺?犯寒了?”
宴允也回头看了过去。
自己的相公总归是放在心上的。
郑吉华扫了宴允一眼,回娘亲的话。
“不是,说话急了,咳了而已。”
郑氏的心思放在儿子身上,无暇再顾及宴允,又和人说笑了起来。
宴允还一直保持请礼的姿势,公婆不是忘记了她,是故意的。
公婆又不高兴了。
不过在自己面前,她没有高兴地时候。
宴允没说话,等着公婆,告诉自己能起来的时候。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相公。
他却没看自己。
反倒是一旁的丫鬟有说有笑着,身边的那个丫鬟,因为一直在暖烘烘的屋子里,整个脸看上去红润而又光滑,倒是富态。
反观自己,不仅是手或是脸都像是粗实下人。
短暂的感叹被公婆的声音打断。
郑氏道:“你这入门也快十年了,一直没有子嗣,这对郑家来说是一种羞辱。”
宴允不过是才洗完相公的亵裤过来。
现又被提及的问题。
她有意回答。
却在抬眼看见郑吉华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时,又讲话重新收回到肚子里。
毕竟有些话不可说,这是郑吉华叮嘱她的。
宴允低下头,对上咄咄逼人的公婆道歉。
“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伺候好相公。”
郑氏挑明态度,没有继续逼问她。
反倒是说起了郑吉华计划纳妾的事情。
“独子开枝散叶,这是常事,等日后新人进了门,你也要和她们好好相处。”
纳妾?
该来的还是来了。
宴允双手紧握,虽然双亲常言。
男子三妻四妾正常不过,自己也应该坦然接受。可真当要把自己的相公分给另外一个女人,还要和另外一个女人共同服侍这个男人,宴允心口很难言。
她抬头看了一眼郑吉华。
他们已经成亲十余载,自己对他,从未有过半句忤逆的话,自己将他照顾得妥妥当当。
所以她还是希望相公能够开口拒绝公婆的要求。
可郑吉华的视线根本就没落在他身上。
反倒是和一旁的丫鬟还在说话。
而上座郑氏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今天要她表个态。
宴允的娘亲教过她。
长辈提出什么事,自己不能开口忤逆,必须应承下来。
郑吉华的娘亲,自己的公婆,是要让自己因为纳妾在这里表个态。
相公不出声,她选择低下头回答公婆。
“是,我一定会照顾好新进门的新人。”
话音一落。
郑吉华握住了身旁丫鬟的手,那丫鬟被吓了一跳,脸上却是娇羞不断,她暼了一眼宴允,那眼神里满是挑衅。
郑吉华拉着她的手亲了上去。
“我说过,会让你当妾室,你就一定会是,这就是你的相公。”
丫鬟低下头。
他们郎情妾意的模样让宴允在这一刻感觉身体不适,她明显感觉到那个丫鬟毫不掩饰挑衅自己。
可那种被激起的愤怒没有太久。
她放松了,对,就是这种习以为常的感觉。
她再抬起头,脸上还是那首内服温顺的模样。
她走到郑吉华身边,丫鬟想收回手,不过没有来得及。
宴允满嘴都是无法忍受的感觉,就在下一秒,嘴里的鲜血喷了那个丫鬟一脸。
鲜红的血液顺着丫鬟的尖叫声往下落。
宴允已经听不见了。
视线最后所见,是郑氏一脸厌恶的嘴脸。
是十年?还是更长?
宴允记不清,14岁那年就被双亲送上了郑家来的花轿。
在郑府,从未数过年头。
只有贤良淑德,就是自己最好的做法。
因为得体大方,那双亲魏家就永远脸上有光。
宴允也是这样做的,可性格暴戾且阴晴不定的相公,直到她吐血倒下的那一刻,都未曾有过丝毫关心。
宴允清楚地感觉到,这一次倒下,她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丫鬟们抬着她,去了隔壁的偏方。
而她之前的主屋被进进出出张灯结彩的丫鬟挂满了红色的灯笼。
每天隔着一墙之隔。
那些下人都在说,郑吉华纳妾的事情,虽说是妾,却和正妻的礼待没什么区别,说是比娶正妻更热闹。
宴允是倒下,却不是聋了,所以不仅这些话,郑吉华带着那个妾在隔壁弄出什么污言秽语的动静,她也听了。
谁都没有想到如牛一般的宴允倒下了,倒下了一天,两天,五天......
半个月之后,郑吉华来过,他在门外的位置没有进来。
他远远的在门外,用最冷漠的声音告诉宴允。
“你知道,我最恨的就是失常的人,你这失常治不好,就不用再回主屋了。”
他只留下这一句话,便再也没来过。
来伺候宴允的丫鬟也对她越来越不尊敬,将她的珠花偷走,当着她面说小妾有了身子,还说过些日子,她就会被休掉。
宴允一天拖着一天,可偏偏不死,她觉得自己应该死,如此这般地活着,也如同地狱一般。
一直到小妾穿着她曾经舍不得穿,收进柜子里的华服,进了她的偏房。
小妾捂着鼻子,对这屋子里难闻的味道如同腐尸的味道,直接表达了不满。
“屋子里住着什么东西?真是太臭,和村落里的猪圈比起来都不如。”
一个妾,对着正妻如此嚣张?
若是换了其他正妻,这种小妾,怕是被打发贱卖,或是被乱棍打死。
可在如今却是没人管她了。
小妾让丫鬟去外面等着,她一人来了宴允的床前。
她的眼神又是那样不屑,以及可悲地看着宴允。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满是慈爱,可说出来的话,却阴狠十分。
“只要你活着一天,我就永远也当不上正妻,我的孩子在出生的那一天,我必须让他的名号是正妻之子,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吧。”
一旁也有文字说,这宴字,上有家宅顶天,中有太阳度日,下一女字,老爷喜得千金也应景。
话毕,你郑吉华冷眼扫过,当即否决。
“还请大先生再换一个字。”
说到要换字,宴允不答应,立刻哭了起来,那哭声真谈得上震耳欲聋的。
整个宴会场都在对宴允的哭声觉得刺耳。
大先生笑而不语,至于郑吉华会不会在这种地方扫了自己的面子?他并不担心。
要题字的是郑府的人,自己题了还想要再重新题字,那去别处重新再找一个先生来好了。
大先生将放在自己手里边的酒杯的酒端起来,一饮而尽,留下一句话,潇潇洒洒的离开了满月宴。
小妾就站在郑吉华一旁,她原本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林字,相公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吗?
可真当看见那个字,又想起了某个让人不高兴的人。
小妾立刻开口说:“既然这先生不靠谱,那我们再换一个便是。”
郑吉华倒是有这个意思,可今天这一出看来,大先生的语气坚决,而且周围这么多人都看着。
长古城里面数一数二的大先生。
郑吉华终究没说出下一句话。
小妾还想在一旁自作聪明的说如果老爷要是拒绝不了,那就让这个名字做他们女儿的小名也好,等她大些之后不再喊了便是。
郑吉华紧抓着木椅已经逐渐不耐。
还是老夫人按住了小妾的手。
这女人就是丫鬟出身,一点也分不清楚场合,这是她能插嘴的地方吗?
老夫人给小妾留了面子,小声警告她,“你若是再多说一句,你就给我回后院去。”
小院儿?
小妾自然是不愿意回后院去的。
就在今天,她还要成为郑吉华的正妻,让所有人都看看自己的风光。
老夫人提醒自己,她也立刻明白闭嘴。
至于女儿这个名字,等到日后再说也行。
文墨言大先生那可是城主都要给几分面子的人。
人人夸赞郑家小姐幸运能够得到大先生的亲自题字。
郑吉华将刚才那些不高兴的情绪全部收起来,重新对上众人端上酒杯和大家共饮。
郑吉华派人去送大先生,周围开始奏乐。
这边抓阄正式开始了。
宽敞的红绸布上,摆着各种东西。
宴允看了一眼上面的东西,那上面放的无非都是些,他们大人喜欢的东西。
琴棋书画,金算盘,七七八八的东西堆满了。
摆在那上面的东西都是郑吉华想要的,宴允觉得这根本就不可能是小孩子想要的。
郑吉华把宴允放在红绸布上。
轻声温柔地说。
“乖宝,去吧。”
宴允听着他说的话,觉得浑身汗毛直立。
恶心。
郑吉华一松开她,宴允用尽全身力气往前爬。
郑吉华两眼放光。
本来这种新生婴儿根本就爬不到多远,可宴允不仅爬起来,还爬出了半丈开外。
郑吉华握紧拳,心也跟着揪起来,可脸上笑容不自觉浮现越来越深。
郑吉华心中只道,好啊好啊,抓什么都好,自己给她准备的都是能用得上的。
他屏住呼吸,就等宴允去抓。
可看着看着,宴允越爬越远。
在院里一旁,在那里站着一个少年,他站得笔直,目光直视前方。
当大家都将目光投到他面前时,他才注意到蹲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婴儿。
少年颇为嫌弃地看了一眼婴儿。
来自己面前作甚?
他往旁边挪了一下位置。
宴允又追过去。
她拉住少年的裙摆,希望他别乱动,自己已经足够费劲了,她的目光盯着少年身旁的佩剑,就算只抓住一个尾巴都好。
她扒拉着少年。
而一旁的郑吉华笑容戛然而止。
郑吉华最怕的就是什么?
最怕的就是看自己断掉的双腿。
他也曾如那少年一般,亭亭而立,可因为那个人,他失去了双腿。
郑吉华立刻让丫鬟将小姐抱回来。
丫鬟上前,将宴允抱起来。
而宴允看准机会,一把摸上那把剑。
少年不满地侧身,觉得这小婴儿碰了自己的剑,他不高兴。
周围的人顿时更是看热闹的心思,这郑府小姐竟然碰了剑?大家闺秀,周围都是开始窃窃私语的。
虽说抓阄算是十有八准。
可这郑家小姐,以后是个舞刀弄剑的,众人笑了笑,想来郑府会热闹了。
小妾觉得都没拿在手上,算不得准,可心里总觉得不得劲,要是抓一个其它的都好,不过郑吉华已经让嬷嬷去将宴允给抱了进去。
她落寞的转身出去,嬷嬷在门外候着,和她眼神交汇,两人都有话要说可现在不能说。
宴允这场病持续了四天。
郑吉华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宴允睁开第一眼看见郑吉华那张脸,气得病恹恹地转过头去了。
等宴允能吃进去东西,郑吉华才去休息。
老夫人来了,要把孩子带她身边,郑吉华又急匆匆地赶回来,说不同意,孩子还小,在小妾身边,自己能看着。
“放我身边就不能看了?”
“能看,不过得能走动之后。”
郑吉华勉强答应,老夫人也同意。
孩子让小妾带着,郑吉华不答应,现在年纪小,还什么都不懂,可是等年纪大了之后,让老夫人带是最好的。
老夫人一走,郑吉华刮了刮宴允的鼻头。
这么脆弱,这么小,自己要将所有的都给她。
宴允的这次生病是在预料之中的,只是她自己故意受凉没想到这么难受,先不管身体难受,郑吉华跟着折腾,宴允没觉得舒心,因为生病的时候看着郑吉华那张脸就在眼前晃悠。
她觉得更受折磨的是自己。
而从这次之后,小妾和嬷嬷心思也更重了一些。
有人来给郑吉华说亲。
虽然郑府现在风光了,可正当人家还是不愿把孩子送来的,毕竟一个瘸子,高门大户的始终看不上。
不过有些远亲倒是想办法送拉几个人过来。
老夫人在里面瞧了瞧,倒是有喜欢的丫头,不过就是不知道郑吉华看得上眼不,让嬷嬷领着人过去,自己放机灵点。
宴允还想养养精神。
小妾的骂声一下就起来了。
“这些小贱蹄子就是不消停,全部都盯着老爷。”
宴允被她的哭声给吵醒,睁开眼听着她们所抱怨的一切。
以前的宴家也算是高门大户,嫁给郑家的时候,也算是门当户对,所以那时候,老夫人没和宴府的人说什么送人去郑吉华身边。
可不送人又怎么了?
郑吉华不是死人,就在自己面前,郑吉华还是和下人勾搭上,更何况现在老夫人同意。
所以宴允她听着小妾每天和嬷嬷商量怎么处理郑吉华身边的人心里从气愤,到伤感,最后到厌倦。
她试着去拉木把手想要爬起来,可现在的身体支撑不住,起不来。
可她没放弃。
她得找机会就从这里爬起来,现在躺着太难受。
嬷嬷瞧着她的动作欣喜地想让小妾也来看看,小孩子这样精神,看着就觉得高兴。
可年纪轻轻的小妾心思都在郑吉华身上,现在分不出来心思给宴允。
“这不是正常的吗?”
话是这样说的,可嬷嬷觉得小妾还是太小了。
老爷现在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你把孩子带好,那老爷的心思不就在你身上吗?
小妾问嬷嬷。
“娘,是我不够好看吗?这些衣裳不够好看吗?”
嬷嬷惊慌失色的。
“夫人你可千万不要再乱说话了。”
小妾却根本不在意,四下无人,叫叫又怎么了,她心思想得多,等下一胎生下男子,就告诉郑吉华,嬷嬷是自己的娘,她也要享福,不做下人。
嬷嬷会心一笑,那前路曾经遥不可及,可如今到了面前,只差一步之遥。
她心里一点也不着急,日子还长,自己能耗着。
宴允听小妾叫嬷嬷娘时,虽然心里早有猜测,可现在却清楚明了,确实就是自己想的那样。
心里也觉得可怜自己,在这里如此久却什么都不知道。
郑吉华每天都来屋内看看宴允。
他不喜欢大先生题的字,喊那小婴儿时,总是乖乖,乖乖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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