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简历。
竞争很激烈,但我意外顺利地入职了,就这么开始了菜鸟护士生涯。
可是非常忙,三班倒,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裴记先又不知道什么原因和父母彻底闹掰,生活费被断。
他一个月就600块的研究生补贴,好在他可以给老师帮忙整病例,整一份能有50块钱。
纵使我精打细算,交完房租后俩人靠我几千块钱的工资也是过得紧紧巴巴。
于是我打上了夜班的主意,夜班补贴一夜有150块钱。
我向护士长申请适当增加夜班频率,她知道我过得窘迫,就也同意了。
我仗着年轻挥霍身体,企图用健康换钱。
频繁通宵的大夜让我内分泌紊乱,头发成把成把的掉,大姨妈快半年没来,脸色也难看得厉害。
最后护士长看不下去,把班次给调回来了。
好在熬过了第一年,我就能稳定月入过万了。
可是我们工作太忙了,挥霍身体留下的问题,并没有那么容易调理。
卫生间的冷光打下来,刺痛我的眼睛。
我转动干涩的眼珠,看见镜子里映出一个灰扑扑的憔悴女人。
她头发干枯稀少,皮肤泛黄。
因为常年的夜班,在她眼下留下了难以消除的乌青痕迹。
她眨眨眼,落下了两行泪。
我缓缓蹲下来,捂住漏水的眼睛,我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
3
我和裴记先第一次见面,是在医科大的图书馆。
少年临窗看书,像棵挺拔的小白杨,侧脸沉静又好看。
怦然心动,也不过一瞬间。
我回去多方打听,才知道他是临床专业,比我们大了两届,是支难以攀折的高岭之花。
为了多见到他,我也开始泡图书馆。
我加上他的微信,绞尽脑汁地想话题聊天。
他惜字如金,多回一个哦字,我都能开心半天。